浪潮的观后感七篇

05-04

这份“浪潮的观后感”是作者的心血之作期待它能够被您喜欢。看电影或者看视频已经是我们生活的一部分,这次观看作品都会让心中有颇多感触想要忍不住吐露出来。观后感就是一种心得感悟,写观后感时一定要将自己真实的感受表达出来才具有感染力。如何为自己撰写作品名观后感提供灵感呢?强烈建议您将本页收藏起来!

浪潮的观后感【篇1】

听着,汹涌澎湃的潮水在前方咆哮

我总在书页上看到这么一句话:“越过洪涛,江那边是不可探知的未来。在这里,你的决定将架起许多桥梁;有的好,有的坏,关键看你怎么怎么找。

”可以说,一直以来,我从未将这句话看得多么透彻过,甚至有时还被它的意思弄的迷茫。可是,后来我便想通了一件事:对于我们这些再普通不过的读者,只需明白表层意思也是大大足够了的吧。

如此一来,这话不就在说——艰难之后也许彩虹正艳,而在这之前我却找不到那座去到彼岸的桥罢了。

那么,我们怎么能建造和找到这么宽的桥呢?

有一首歌里唱到“我在枯草中寻找,光明啊黑暗,哪一个才是我没走过的?”很明显,寻找的过程就是探索未知;探索曾经的害怕与恐惧。这也许是多年来勤奋的人多而成功者少的原因之一!

的确,在我们的平凡世界里,没有生而大智的人,亦没有生而大愚的人。区别在于人们对世界的不同理解——自然,思维方式也有差异。可见,那些注定要失败的人并不知道前方道路的美丽,只知道道路充满了黑暗;注定要成功,他会看到更多,更远!

他看到了富裕中的流浪之路,看到了人性的隐匿与善良,看到了海浪背后的美丽风景。因此,如果你懂得如何改变,世界上就不会有注定的失败,也不会有永恒的成功;就算再遥远的时候也终会到来!

寻找,寻找!寻找光明的方向,寻找通向辉煌彼岸的桥梁。这,又有多少人能做到?

就像在这坎坷的人生道路上,我们看不到大浪过后的彩虹,但我们必须对未来充满美好的憧憬;我们可以在偶尔时失落,但一定要相信雨过之后的天空何等晴朗!不要让仇恨的乌云遮住你原本明亮的心;这样,你才有资格与命运签下一笔赌注——用我梦想的力量看到这片烽火失传,点亮——我曾经失去的距离。

我问过自己很多次:性格的双重形象中,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哪一种自然是最真实的,才有价值!

也许我们并不完美,但我们也许要懂得开拓进取!就像从前一样,就算我弃不了这灯火阑珊,但我还有挥剑斩尽竭泽的勇气!也或者是,就算我曾相信命,但我也从不相信命运的戏言;因为至少,我还知道要去寻找;找到真正的自己,找到下一座桥,找到下一片蓝天!

看啊——这汹涌浪潮的彼岸——百花正艳。

【初三·卫蔓莹】

初三:卫蔓莹

浪潮的观后感【篇2】

《浪潮》对中国当代教育应当有的的启示

我们很多人都很孤独,缺乏家庭温暖,缺乏集体关怀,缺乏一种归属感。

浪潮虽然是在现代背景下的法西斯主义案例,但它仍能引起我们中国人民的深思。结尾和开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着最后开枪自杀的学生,我突然想起了当代中国大学生。细细想来,这两者的处境是何其相似啊!

片中的这个学生,之前可以说是被家庭和社会(包括学校)给抛弃了,他的生活索然无味,他的生活毫无目的,他就像是一只没有目标的航船随时可能会倾覆,就算没有浪潮这个活动,他照样是个空虚的人,是这个社会中的“危险因素”。而当代中国大学生呢?就我看到的来说,有相当一部分人是和片中这个年轻人相似的。

他们毫无理想,毫无目的,整日昏昏沉沉,不知道自己是要干什么的,整天除了打游戏还是打游戏。学校和社会对这种情况漠不关心(这还不够)。这很危险。大学生是中国的未来。如果这种情况继续下去,中国会变成什么样?

集体意味着归属感,在这样的机构里,人们为了集体的利益奋发向上,集体的每一个人团结友爱,集体的力量是强大的,所谓1+1>>2就是这个道理。当然这是一个理想的集体。如果这个***败了,就不能发挥原来的战斗力。

电影中的浪潮显然是一个积极的组织。

让我们回顾一下1920年代和1930年代的德国,当时德国刚刚经历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激烈战争,并签署了《凡尔赛条约》,整个国家陷入巨额赔款之中,**濒临崩溃。街上随处可见缺胳膊少腿的正在乞讨的退役官兵,他们佩戴的铁十字勋章象征过往的荣誉。德国总参谋部甚至没有一个完整的替补席。

失业率居高不下,连基本的衣食都难以保证。人民对于国家的未来毫无信心。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一个领导人出来,一切都会改变,人民会再次看到希望。什么能使人民重新燃起希望?

在这种极端情况下,自然是狭隘爱国主义。如果领导人是共产主义者,那么第三帝国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让我们看看当代中国。当代中国的中小学教育成果丰硕。据说外国人只承认中国中等教育的文凭,而不承认中国大学的文凭。虽然这还不足以作为一个例子,但可以参考。中国中小学教育可以说是集体性质的教育,我们有统一的校服,口号(校训),我们同在一个教室,一言一行都在同学的注目之下,后面往往贴着成绩表,黑板上方也会写上诸如团结友爱几个字。

学生们整天沉浸在学习中,学到了很多科学文化知识。我们中小学教育出来的学生可以说是学术人才。

纵观中国当代大学的环境,中国大学的环境适否适合学习?显然,答案是否定的。我想很多老师会同意我的看法。那中国的大学适合干什么呢?难道是谈恋爱?

看看中国的教育,从小学,中学,高中,我们的老师都在向我们灌输集体主义的观念,我们也的确形成了一个集体,其实如果大学也形成了这样的一个集体,从实用主义的角度看,还是很有好处的,因为我们已经习惯了作为一个集体生活了,这样继续进行集体的生活还是可以接受的,在这种前提下很有好处。但是现实里大学的班级形同虚设,可以说是真是实现了庄子的“打游戏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了”,许多人甚至“打游戏忘食忘忧,不知考试将至”。

相反,可以说,宿舍里形成的小集体已经取代了以前班上的大集体。于是一切都变了。我见过很多宿舍在这种情况下变坏和腐败。

宿舍与班级究竟有什么区别?我认为,缺乏监督和成员的惰性有着根本的区别。

如此松散的组织与之前的生活形成了鲜明对比,许多人迷茫了,再加上缺乏必要的监督(不得不说在小学中学和高中,老师的监督确实是我们“成才” 的一个重要条件,但是在大学,这一切都改变了,只有一个辅导员和一个一年都不会见到的班导师,这样的监督机制自然是形同虚设的),学校事实上也没有进行足够正确的指导(只是浮于形式的象征性的开了几个宣讲会,应该说是玩手机会),当然手机也是一个重要因素(现代通讯工具的普及竟然衍生出了智能手机这个奇葩,实在是出乎意料,估计也让大学的领导和老师大跌眼镜,深深为之所困扰。严格来说,这应该是乔布斯的错。他最早开发的iphone真的把手机从通讯工具变成了娱乐工具,这可能是娱乐和通讯行业的革命性发明。在大学里,学生突然有很多空闲时间,怎么办?

时间毕竟还是要挨过去的,总不能睡觉吧,于是就玩手机,不少人将床与手机创造性的结合—躺在床上玩手机……大量的学习时间就这样被白白浪费了,这是何其的让人痛心啊!)。除此之外最大的敌人就是网络游戏和虚拟社区,先说网络游戏,很多人说网络游戏可以开发心智云云,在我看来就中国大学生的现状来说,网游有百害而无一益,它耗费了大学生的大量时间与精力;再说网络虚拟社区,这个东西直接使许多大学生模糊了虚拟与现实的界限,他们沉迷在诸如贴吧或其他各类论坛中,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大学生。

河海大学还是这样,和其他学校大不相同。

再谈谈我们的家长,不得不说他们很有责任,学校主要承担的任务乃是教书(中小学校里教书育人这四个字实现起来可以说是勉为其难,在这种集体环境下,人们只会变得机械,但是会更有效率,所以中国的中小学在教学的方面还是很有成果的),那么培育个人品格素质的地方只能在家里了。在家庭里,家长们又都是怎么教育的呢?事实上家长确实是在放纵是在溺爱。

家长把学生看作是一种投资。如果学生的表现不好,自然会与**的崩溃相对应。股东不能砸交易所,但家长可以打孩子。这样学生的素质自然就教育不起来。

成绩好品德的学生自然就是品学兼优,而成绩不好的学生往往就会变得充满仇恨,他们对家长对学校对社会充满着仇恨,这样的畸形的人步入社会之后结果自然可想而知。

这个社会很多人,不仅是学生,很多人都很孤独,缺乏家庭温暖,缺乏集体关怀,缺乏群体归属感。在这样的情况下要是有一个“**的领导人”“少数别有用心分子”站出来,可以说结果将会非常可怕。

现代德国倾向为被看做已经与纳粹德国一点关系也没有了,现代德国看起来已经不可能再产生**政治,,遑论中国。片中的德国学生和中国大学生事实上在许多情况上很相似,他们也是整日昏昏沉沉,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只是在混日子。然而,老师改变了一切。可以看出,我的同学在看电影时产生了共鸣,因为一切都和中国很相似,他们只是走着我们在中小学一直走的老路。

其实我个人还是喜欢这样的生活的。这样的生活毫无“技术含量”,十分简单,而我就是个简单的人。

因此,我们得出结论,中国的大学教育实际上与中小学脱节。保守派学生如何适应这样的大学生活?清华北大也许可以说是象牙塔,他们永远都有最优秀的学生;可是像河海这样的学校却只能默默承受它带来的恶果。

因此我认为中国的大学急需改革!要么改革大学,继续实行集体主义,要么改革中小学,彻底抛弃集体主义,彻底西化。

浪潮的观后感【篇3】

饥饿浪潮下的重生

——读《绿化树》有感

张贤亮**的鲜明特点就是以受难的知识分子为主角,而在这些知识分子迷茫的阶段总出现一位母亲般的女性来帮助其渡过这一段无助困苦的岁月,最终突出这些知识分子虽身处逆境却依然要自我超越,向往为民族贡献自己的力量的形象。

《绿化树》中的章永璘因饥饿而面临生存困境,为了生存这一基本要求,章永璘不惜违背原有的生活原则,欺骗农村淳朴的老百姓。直到马缨丹的出现,一步步帮助他解决生存问题,让他恢复理性。但在他恢复理智之后,理智和情感之间发生了冲突。

最后,理智占了上风,他最终选择了放弃对兰塔纳的爱。

一、“吃”的年代下迸发的爱情

《绿化树》主要写的是章永璘的困苦历程以及在那段艰苦岁月中与马缨花发生的一系列故事。当饥饿的浪潮袭卷共和国土地时,他的生活非常艰难。“吃”变成了他一天生活中最重要的问题,每天不得不思考的问题。

长期的饥饿使这个身高一米七八的人变成了一个只有四十四公斤的人,一个皮包骨头的人,一双爪子似的手。他为了多得到一两个稗子面馍馍,耍尽各种小聪明:利用炊事员的视觉误差,改造盛饭的竹筒,每顿多得到100cc的稀饭;他还利用老实农民的无知,用“故意把逻辑弄乱”的伎俩,用他的三斤土豆去换农民的五斤萝卜,不挪窝就净赚了两元。

知识分子利用他所掌握的知识去欺骗纯朴无知的农民阶级,这种行径在今天看来无疑是可耻的。但在内心深处,饥饿使他变得原始和野蛮。通过这样的描写,张贤亮告诉我们那个时代的呼唤:

知识分子被迫陷入落魄潦倒的生活,他们呼唤“吃”!

在这样的背景下,苦行僧的生活中出现了一个奇迹:马缨丹。马缨花对章永璘这样的文化人崇拜至极,她愿意为这个自己所敬仰的男人奉献出自己的一切,甚至牺牲自己的一切。

她美丽、朴实而又俏皮,时时给予章永璘关怀,也透露她对章永璘的浓浓爱意。这朵娇艳的樱花不在乎外人对她获取额外粮食的方法的看法,用自己认为对的方式取得粮食,就算被人冠以“美国”两个字,也无视以

笑之。为了让章永玉成功,马缨塔纳牺牲了自己的名誉,全力帮助他。对于当时的女性来说,这样的牺牲是非常困难的。

从那时起,当她决定将一切都交给张某时,她注定要死。在对章永璘的爱情中,马缨花就像神一样,不仅一往情深地爱着章永璘,对他的好超乎一般人,也没有抱怨半分,没有退却过,而且还有一种理性的光辉。那时候的女人就图嫁个好丈夫,而女人没有了爱情,生活就毫无光泽。

但由于她的理性和善良,她愿意为她所爱的人牺牲自己的爱,也愿意为她所爱的人献上闪耀的光环。

二、理性至上的冷酷

在这种母爱中,章永耀不仅有了生存的机会,而且开始回归知识分子的特点,开始思考。当章永璘知道马缨花对自己的爱意,也知道自己依恋上这个让自己欲罢不能的女人,就在两人关系即将进一步发展时,马缨花清醒地认识到两人之间存在着无法逾越的矛盾,也许是马缨花的自卑与怯懦,对知识分子的仰慕望而却步,认为自己配不上身为知识分子的章永璘,果断地拒绝了章永璘的求爱。实际上,章永璘内心也有着这种矛盾,他从内心里也有着男性的优越感,觉得这样的女子配不上他,可是,在那个以“吃”为重的年代里,他顾不上理性,顾不上追求,只想依赖这个能够给予他充足食量的女子。

但是,当马缨花自卑而又清醒地对章永璘说:“你还是好好看书吧!”这一句话犹如当头棒喝,打醒了章永璘。

他意识到,对自己来说,兰塔纳是真爱,但他对她的依赖绝对超过了对爱情的依赖。他感到了灵魂的震动。就是这样一句话,使他获得崛起的力量,使他获得“精神超越”的力量!

然而,马缨丹的感情也让他极度痛苦。爱情和理智之间的冲突越明显,他似乎有点不知所措。在马缨花主动离他而去后,他开始知道要用知识丰富自己,不能每天沉迷在物质层面的追求。他开始翻开那本二十几年没有认真读过,一直当做枕头用的《资本论》,认真阅读学习起来。

这正是马缨丹将精神力量注入他的精神世界,使他完全崛起,并发生质的变化。然而,这也是男性理性的真实反映,虽然面对如此待他的女子他也矛盾过,但是,最后他仍然保持了男性独有的理性思维,选择追求自己的政治理想,精神超越。马缨花用自己的无悔付出成全了章永璘的理性追求。

阅读张贤亮的作品,可以看出张贤亮对男性的塑造特点,尤其是知识分子形象的塑造,在他心里有一种潜在的男权主义。在检察张贤亮的作品时不难发现

总是会把男性与政治联系在一起,让这些有伟岸形象的知识分子不断超越自我,不断追求政治地位,这已经成为了张贤亮**创作中的一种文学现象。尽管张贤亮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女性身上,但他描绘了一个多姿多彩的女性形象。马缨丹、黄香久、秀芝等女性成为其作品中最为亮丽的风景之一。

但是,从本质上讲,张贤亮希望这些伟大的女性能衬托出他笔下的男性。正是因为这些妇女的参与和出现,人们很难回忆起。

浪潮的观后感【篇4】

《第三次浪潮》这本书是美国的阿尔温。托夫勒(AlwinToffler)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写的,五百多页,就这样每天看一些,也差不多快看完了。感觉颇有启发,于是写出来,与朋友们分享。如果借不到纸版的,电子版的很容易下载到。

对于这样一本大部头著作来写评论,当然超出了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因为它所涉及的东西太多了,经济、政治、工业、商业、家庭、社团组织、国家以及国际组织、城市的发展、环境保护、科学与技术的发展、哲学、人类心理的变化等等。。。这是一部巨著,我只能仰望而已。

传统的看法,认为系统是静止的、或者准静止的,平衡态是其稳定态、最佳态。外界的刺激,对系统的稳定和存在,是一种威胁;它经过系统的响应,能够渐近的平静下来最好;如果不能,甚至影响到了系统的稳定和存在,那我们则应该在刺激和系统中引入消极反馈(负反馈),使得系统重新稳定下来。

可是,科学家从另外一个侧面看待这个问题。他们思考:如果引入的是积极反馈,那么外界刺激的波动,又会引发什么事情?研究耗散论的普里高金指出:积极反馈在系统中的存在,会使得外界环境的波动,得到惊人的放大,直到现存均势被破坏,现存结构被粉碎。而这旧结构解体的过程,往往并不一定伴随着混乱和崩溃,而常常是建立全新的更高级的结构的过程。他从物理和化学反应中观察到这类现象,而这不光有纯科学的意义,而是具有哲学共性的,也就是所谓的“秩序来自混乱,从波动中建立秩序”。这种意义下的外界刺激(波动),就是机会,产生新结构的'机会了!所谓“机遇只光临有准备的头脑”,说的也是这样一个具有了敏感的正反馈特性的人吧。

综合起来,前述两种观点,适合于两种不同的条件。对于远离平衡态,积累了种种信息和资源,具有了相当的正反馈的情形而言,刺激、挑战就是机会,就是新旧交替的机会。但是对于近乎平衡态,或者具有负反馈的,相当稳健的系统而言,刺激和挑战,是应当努力衰减掉的。

当旧的平衡打破,新的结构出现以后,需要重新审视自我及外在的历史、当下与环境的关系。个人的经历不管怎样丰富,也是非常有限的,但是同一件事,却能够产生千百种不同的理解。所以历史和环境都需要重新解释。有学者说过:所有历史都是当代史。他大概是说的是历史都是按当代的思维模式被理解。这个工作重要而且必要,会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我们尽管意识到新旧结构的更替,但可能并没有意识到这个更替会带来多大的影响。这个有意识的过程,会使新结构进一步巩固并发展。

浪潮的观后感【篇5】

如果一个人的事业值得管理,他通常会管理自己的事业。如果自己的事不值得管,他就会丢下自己那些没意义的事,转而去管别人家的事。

——美国哲学家埃里克霍弗

垫。丽莎是卡罗尔的好朋友。她一直羡慕卡罗尔的美貌和她优秀的男朋友,而且她从来没有恋爱过。但她是好人,她不能直接表达对卡罗的羡慕,也不能表达对卡罗的怨气——好人们都有的那种怨气——“我这么在乎你,你什么时候在乎过我。

” 但是,借助“为了浪潮”的名义,她可以攻击卡罗了。丽莎对卡罗的攻击激起了马科更深的怨恨。他对利莎说,为什么我要和她一起去西班牙?也许她会找个新男友甩了我。

最初,这只是一个小冲突。马科想亲热一下,但卡罗尔不感兴趣。但小冲突仍在继续,导致了一系列新的冲突。既然那时你没有尊重我的意志,那么那时你的意志我也一样不会尊重。西班牙,为什么要去西班牙呢?

你不听我的,我为什么要听你?!想想这场冲突的延续,或者说意志斗争的延续,在你的生活中是如何常见的,以及它如何逐渐熄灭你亲密关系的火焰。 小标题:

因为种种原因,对很多人而言,为一个细腻的感情事件负细腻的责任,体会到其中模糊、温暖而柔弱的情感体验,这真的很不容易。相比之下,我们宁愿找一些粗糙的、但看起来很有说服力的理由——其实是借口,好让别人服从自己,好让自己相信,自己那些意志是正确的。因为彩排,卡罗和利莎发生了冲突。

利萨不谈排练的事,而说“你发火是因为浪潮没有按照你的指挥发展”。一切都是因为浪潮,浪潮就像是一个黑洞,把一切差异吸进去抹平,最后只归结为两点——你是“为了浪潮”还是为了你自己?这样吵架会容易得多,但当我们这样说话的时候,我们的心会变得越来越粗糙,离事情越来越远。

国内导演极少能达到《浪潮》这种水准,或许最关键的原因就是,我们说粗糙话的历史,实在太久远了。通过一次又一次共同谴责卡罗,利萨和马尔科越走越近,在一个聚会上,利萨对马尔科有了暧昧,这种暧昧,如果什么前提都没有,就意味着背叛,而一旦加上“为了浪潮”的前提,就显得义正词严多了,至于其中那些难以言说的模糊的感受,就可以不必理会了。所以一直都是好人的利莎也可以吻马可。

但细腻的情感终究还是最强大的力量之一。当马科发现他即将失去卡罗时,他醒了过来,去找文格尔先生,要求他停止波浪运动。文格尔先生也有失去妻子的危险,所以马科的愿望终于实现了,持续了一个星期的潮汐运动终于结束了,但以蒂姆自杀为代价,蒂姆把潮汐视为一切。

蒂姆什么都没有,所以放不下浪潮。假若文格尔先生没有太太,而马尔科也没有卡罗,那么他们会不会和蒂姆一样放不下浪潮呢?历史的回答是“yes”,将纳粹推行到底的希特勒,以及类似希特勒这样的人,他们的感情世界,的确是空白的。

尽管希特勒有爱娃,但据说他从来没和爱娃**,爱娃对他而言只是一个木偶而已。文格尔先生问马尔科:你打了卡罗?

为什么?马尔科回答说:我不知道。在这段时间里,我改变了一个人。

我爱卡罗,但我还是打了她。在我看来,马尔科之所以变了一个人,是因为他太多使用“为了浪潮”的借口,而远离了自己。事实上,任何人随意使用这些伟大的名字,都意味着他将远离自己。

宣布结束浪潮运动前,文格尔先生还装成元首的样子,发表了一番激动人心的演讲,使用了很多伟大的名义,譬如德国不能做全球化的输家、我们打击恐怖主义、恐怖活动的源头是不公正、富人可耻等,这都是一些常见的伟大名义,也即借口。在生活中,更常使用的伟大名义也有很多。 例如“为了孩子”,大人吵架时,不去理会彼此的细腻感受,而宣称“为了孩子”;例如金钱,两口子吵架可能会说,一切都是因为金钱; 例如才华,一个人会认为,我这么有才华,别人不接纳我,那一定是对方的问题; …… 如果想彻底远离政治上和生活上的纳粹主义,我们必须远离“为了××”这种粗糙的话语,而要回到每一起事件发生时的细腻感受。

这样做时,我们就与自己内心取得了联系,这是我们立在这个世界上的根本。

为什么普通德国人,如农民、银行职员、教师和医生,声称他们不知道**犹太人的悲剧?

1967年4月,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库柏莱中学的一节历史课上,一个学生问了历史老师罗恩琼斯这样一个问题。

为了回答这个问题,琼斯做了一个大胆的实验——在他的班级里建立一个微型纳粹社会。

这个微型社会从星期一开始到星期五结束,效果惊人。先是有各种各样问题的学生们变得更像是好学生,接着这个运动浪潮席卷整个学校,从最初的30多名学生迅速发展到200多人,很多学生逃掉本来的课,而来上琼斯的课。垫。

丽莎是卡罗尔的好朋友。她一直羡慕卡罗尔的美貌和她优秀的男朋友,而且她从来没有恋爱过。但她是好人,她不能直接表达对卡罗的羡慕,也不能表达对卡罗的怨气——好人们都有的那种怨气——“我这么在乎你,你什么时候在乎过我。” 但是,借助“为了浪潮”的名义,她可以攻击卡罗了。

丽莎对卡罗的攻击激起了马科更深的怨恨。他对利莎说,为什么我要和她一起去西班牙?也许她会找个新男友甩了我。最初,这只是一个小冲突。马科想亲热一下,但卡罗尔不感兴趣。但小冲突仍在继续,导致了一系列新的冲突。

既然那时你没有尊重我的意志,那么那时你的意志我也一样不会尊重。西班牙,为什么要去西班牙呢?你不听我的,我为什么要听你?!

想想这场冲突的延续,或者说意志斗争的延续,在你的生活中是如何常见的,以及它如何逐渐熄灭你亲密关系的火焰。 小标题:因为种种原因,对很多人而言,为一个细腻的感情事件负细腻的责任,体会到其中模糊、温暖而柔弱的情感体验,这真的很不容易。

相比之下,我们宁愿找一些粗糙的、但看起来很有说服力的理由——其实是借口,好让别人服从自己,好让自己相信,自己那些意志是正确的。因为彩排,卡罗和利莎发生了冲突。利萨不谈排练的事,而说“你发火是因为浪潮没有按照你的指挥发展”。

一切都是因为浪潮,浪潮就像是一个黑洞,把一切差异吸进去抹平,最后只归结为两点——你是“为了浪潮”还是为了你自己?这样吵架会容易得多,但当我们这样说话的时候,我们的心会变得越来越粗糙,离事情越来越远。国内导演极少能达到《浪潮》这种水准,或许最关键的原因就是,我们说粗糙话的历史,实在太久远了。

通过一次又一次共同谴责卡罗,利萨和马尔科越走越近,在一个聚会上,利萨对马尔科有了暧昧,这种暧昧,如果什么前提都没有,就意味着背叛,而一旦加上“为了浪潮”的前提,就显得义正词严多了,至于其中那些难以言说的模糊的感受,就可以不必理会了。所以一直都是好人的利莎也可以吻马可。但细腻的情感终究还是最强大的力量之一。

当马科发现他即将失去卡罗时,他醒了过来,去找文格尔先生,要求他停止波浪运动。文格尔先生也有失去妻子的危险,所以马科的愿望终于实现了,持续了一个星期的潮汐运动终于结束了,但以蒂姆自杀为代价,蒂姆把潮汐视为一切。蒂姆什么都没有,所以放不下浪潮。

假若文格尔先生没有太太,而马尔科也没有卡罗,那么他们会不会和蒂姆一样放不下浪潮呢?历史的回答是“yes”,将纳粹推行到底的希特勒,以及类似希特勒这样的人,他们的感情世界,的确是空白的。尽管希特勒有爱娃,但据说他从来没和爱娃**,爱娃对他而言只是一个木偶而已。

文格尔先生问马尔科:你打了卡罗?为什么?

马尔科回答说:我不知道。在这段时间里,我改变了一个人。我爱卡罗,但我还是打了她。

在我看来,马尔科之所以变了一个人,是因为他太多使用“为了浪潮”的借口,而远离了自己。事实上,任何人随意使用这些伟大的名字,都意味着他将远离自己。宣布结束浪潮运动前,文格尔先生还装成元首的样子,发表了一番激动人心的演讲,使用了很多伟大的名义,譬如德国不能做全球化的输家、我们打击恐怖主义、恐怖活动的源头是不公正、富人可耻等,这都是一些常见的伟大名义,也即借口。

在生活中,更常使用的伟大名义也有很多。 例如“为了孩子”,大人吵架时,不去理会彼此的细腻感受,而宣称“为了孩子”;例如金钱,两口子吵架可能会说,一切都是因为金钱; 例如才华,一个人会认为,我这么有才华,别人不接纳我,那一定是对方的问题; …… 如果想彻底远离政治上和生活上的纳粹主义,我们必须远离“为了××”这种粗糙的话语,而要回到每一起事件发生时的细腻感受。这样做时,我们就与自己内心取得了联系,这是我们立在这个世界上的根本。

并且,这个仅诞生了几天的组织有非凡的凝聚力。一个叫尼尔的学生给最好的朋友讲了“第三浪”的笑话,第二天,琼斯老师就当着全班人的面复述了这个笑话。显然,最好的朋友出卖了他。

持续多年的友谊在这个新生的运动前是如此不堪一击,而这种出卖朋友的事已比比皆是,这令琼斯感到害怕。

星期五,琼斯在学校大礼堂召开大会,给200多名“第三浪”的成员和支持者播放了纳粹德国的一个录像带,让大家明白,他们其实正在做同样的事。垫。丽莎是卡罗尔的好朋友。她一直羡慕卡罗尔的美貌和她优秀的男朋友,而且她从来没有恋爱过。

但她是好人,她不能直接表达对卡罗的羡慕,也不能表达对卡罗的怨气——好人们都有的那种怨气——“我这么在乎你,你什么时候在乎过我。” 但是,借助“为了浪潮”的名义,她可以攻击卡罗了。丽莎对卡罗的攻击激起了马科更深的怨恨。

他对利莎说,为什么我要和她一起去西班牙?也许她会找个新男友甩了我。最初,这只是一个小冲突。马科想亲热一下,但卡罗尔不感兴趣。但小冲突仍在继续,导致了一系列新的冲突。既然那时你没有尊重我的意志,那么那时你的意志我也一样不会尊重。

西班牙,为什么要去西班牙呢?你不听我的,我为什么要听你?!想想这场冲突的延续,或者说意志斗争的延续,在你的生活中是如何常见的,以及它如何逐渐熄灭你亲密关系的火焰。

小标题:因为种种原因,对很多人而言,为一个细腻的感情事件负细腻的责任,体会到其中模糊、温暖而柔弱的情感体验,这真的很不容易。相比之下,我们宁愿找一些粗糙的、但看起来很有说服力的理由——其实是借口,好让别人服从自己,好让自己相信,自己那些意志是正确的。

因为彩排,卡罗和利莎发生了冲突。利萨不谈排练的事,而说“你发火是因为浪潮没有按照你的指挥发展”。一切都是因为浪潮,浪潮就像是一个黑洞,把一切差异吸进去抹平,最后只归结为两点——你是“为了浪潮”还是为了你自己?

这样吵架会容易得多,但当我们这样说话的时候,我们的心会变得越来越粗糙,离事情越来越远。国内导演极少能达到《浪潮》这种水准,或许最关键的原因就是,我们说粗糙话的历史,实在太久远了。通过一次又一次共同谴责卡罗,利萨和马尔科越走越近,在一个聚会上,利萨对马尔科有了暧昧,这种暧昧,如果什么前提都没有,就意味着背叛,而一旦加上“为了浪潮”的前提,就显得义正词严多了,至于其中那些难以言说的模糊的感受,就可以不必理会了。

所以一直都是好人的利莎也可以吻马可。但细腻的情感终究还是最强大的力量之一。当马科发现他即将失去卡罗时,他醒了过来,去找文格尔先生,要求他停止波浪运动。

文格尔先生也有失去妻子的危险,所以马科的愿望终于实现了,持续了一个星期的潮汐运动终于结束了,但以蒂姆自杀为代价,蒂姆把潮汐视为一切。蒂姆什么都没有,所以放不下浪潮。假若文格尔先生没有太太,而马尔科也没有卡罗,那么他们会不会和蒂姆一样放不下浪潮呢?

历史的回答是“yes”,将纳粹推行到底的希特勒,以及类似希特勒这样的人,他们的感情世界,的确是空白的。尽管希特勒有爱娃,但据说他从来没和爱娃**,爱娃对他而言只是一个木偶而已。文格尔先生问马尔科:

你打了卡罗?为什么? 马尔科回答:

我也不知道,这一段时间,我变了一个人。我爱卡罗,但我还是打了她。在我看来,马尔科之所以变了一个人,是因为他太多使用“为了浪潮”的借口,而远离了自己。

事实上,任何人随意使用这些伟大的名字,都意味着他将远离自己。宣布结束浪潮运动前,文格尔先生还装成元首的样子,发表了一番激动人心的演讲,使用了很多伟大的名义,譬如德国不能做全球化的输家、我们打击恐怖主义、恐怖活动的源头是不公正、富人可耻等,这都是一些常见的伟大名义,也即借口。在生活中,更常使用的伟大名义也有很多。

例如“为了孩子”,大人吵架时,不去理会彼此的细腻感受,而宣称“为了孩子”;例如金钱,两口子吵架可能会说,一切都是因为金钱; 例如才华,一个人会认为,我这么有才华,别人不接纳我,那一定是对方的问题; …… 如果想彻底远离政治上和生活上的纳粹主义,我们必须远离“为了××”这种粗糙的话语,而要回到每一起事件发生时的细腻感受。这样做时,我们就与自己内心取得了联系,这是我们立在这个世界上的根本。

琼斯老师以这种方式回答了那个学生的问题,他说:“和德国人一样,你们也很难承认,竟然做得如此过分,你们不会愿意承认被人操纵,你们不会愿意承认,参与了这场闹剧。”

琼斯老师发起的这个社会实验也震惊了美国乃至世界,这个实验显示,纳粹并非只是希特勒的事,也并非只是德国的事,实际上,它和我们大多数人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我们都有可能成为纳粹,而且心甘情愿。

如果一个人的事业值得管理,他通常会管理自己的事业。如果自己的事不值得管,他就会丢下自己那些没意义的事,转而去管别人家的事。 ——美国哲学家埃里克霍弗为什么普通德国人,如农民、银行职员、教师和医生,声称他们不知道**犹太人的悲剧?

1967年4月,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库柏莱中学的一节历史课上,一个学生问了历史老师罗恩琼斯这样一个问题。为了回答这个问题,琼斯做了一个大胆的实验——在他的班级里建立一个微型纳粹社会。这个微型社会从星期一开始到星期五结束,效果惊人。

先是有各种各样问题的学生们变得更像是好学生,接着这个运动浪潮席卷整个学校,从最初的30多名学生迅速发展到200多人,很多学生逃掉本来的课,而来上琼斯的课。并且,这个仅诞生了几天的组织有非凡的凝聚力。一个叫尼尔的学生给最好的朋友讲了“第三浪”的笑话,第二天,琼斯老师就当着全班人的面复述了这个笑话。

显然,最好的朋友出卖了他。持续多年的友谊在这个新生的运动前是如此不堪一击,而这种出卖朋友的事已比比皆是,这令琼斯感到害怕。星期五,琼斯在学校大礼堂召开大会,给200多名“第三浪”的成员和支持者播放了纳粹德国的一个录像带,让大家明白,他们其实正在做同样的事。

琼斯老师以这种方式回答了那个学生的问题,他说:“和德国人一样,你们也很难承认,竟然做得如此过分,你们不会愿意承认被人操纵,你们不会愿意承认,参与了这场闹剧。” 琼斯老师发起的这个社会实验也震惊了美国乃至世界,这个实验显示,纳粹并非只是希特勒的事,也并非只是德国的事,实际上,它和我们大多数人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我们都有可能成为纳粹,而且心甘情愿。

小标题: 2008年,德国年轻的导演丹尼斯甘赛尔将这场实验搬上了银幕,推出了电影《浪潮》。除了将地点从美国换成德国外,基本保持了事件的真实性,当然也添加了一些夸张的戏剧色彩。

影片一开始,着力描绘了乏味的现实生活,每个地方都充斥着随心所欲的个人主义,做什么事情都既艰难又虚无,令人厌倦。譬如,在进行话剧排练时,男主角“与时俱进地改进了歌词”,给本来挺正儿八经的故事添加了《新龙门客栈》的台词,女主角卡罗愤怒地说,她讨厌这些调调,大家不欢而散。譬如,在一场水球练习赛中,马尔科想展现个人英雄主义,而不愿意把球传给锡南,结果失去了进攻良机。

譬如,在一个酒吧里,一个少年诉说:“当今的人想叛逆,却找不到叛逆的方向……人人脑子里想的都是自己,我们这一代人缺少的,是一个可以将我们团结在一起的目标。”另一个少年则说,你知道google上搜索量最多的是谁?

帕丽斯希尔顿!生命有什么意义,如果只是这样过下去?正是在这种背景下,当地的高中开始一个“活动周”,而赖讷文格尔老师得到了一个新的教学任务——向学生们教授关于**政治的课。

这是一个偶发事件,本来赖讷准备教授的是无政府主义,但维兰德老师捷足先登,赖讷被迫去教他并不想教的课。来上课的学生们也好不到那里去,他们来上**政治的课,并不是因为想上这个课,而是因为这个课好拿学分。为了让学生们活跃一些,赖讷不得不屡次对学生们说“拜托,这是你们的选择”,以求学生们能积极回答一些问题,讲一下他们对**政治的看法。

赖讷的逼问令一些学生表达了反感,他们不想谈**政治,更不想谈自己祖先所创造的第三帝国。一个学生说:“这种事反正不会再发生了。

”另一个学生则说:“又不是我们做的,为什么非得没完没了地背着负罪感” 他们是在说,什么**政治,什么纳粹帝国,这都是过去,不会再在德国发生了,所以跟我们没关系,最多只是一个知识上的探讨罢了。听到学生们这么说,赖讷更较真了,他问到:

“你们认为****在德国不可能重演,对不对?” 看到学生们纷纷点头,赖讷的神情变得更为郑重,他做了一个决定,随即宣布课间休息。小标题:

重新开始上课后,学生们发现,他们的座位被调整了,以前随心所欲的、混乱的教室变得整整齐齐。在一个清楚的秩序下,赖讷老师开始了他的实验——让学生们实际体验纳粹主义。他先问学生们,****的特征是什么,然后在班级中实现这一特征。

有意思的是,实现任何一个特征时,他使用的都是选举的方式。选举是民主标志,而希特勒正是通过选举上台的。**政治的最明显特征是一个大权在握的领袖,谁该是这个班的领袖?

大家选择了赖讷老师。既然是领袖了,就不能再直呼其名,所以赖讷要求学生们以后称呼他“文格尔先生”。纪律也是**政治的特征之一,赖讷也要求学生们遵守纪律,譬如端正坐姿、提问时起立…… 团结也是一个重要特征,文格尔先生说,必须打造班集体的凝聚力,他正是出于这个考虑重新安排了座位,打破他们固有的小团体,差生和优秀生坐在一起相互帮助,甚至考试时也不例外,班集体的荣誉胜于一切。

铸造团结的一个好办法是树立一个敌人,文格尔先生让学生们起立,一齐踏步走。为了调动学生们的情绪,文格尔说,维兰德的无政府课就在我们楼下,“让我们的敌人吃天花板的灰去吧!”学生们大笑,踏得更整齐更用力。

看起来,这是一个很好笑的细节,但这个细节中的逻辑——用敌对的方法将一个群体与另一个群体区别开来——其实就是纳粹的逻辑,进一步发展下去,扩展到整个种族的层面,这就是种族主义。赖讷让学生们积极思考,一个集体如何区别于另一个集体。学生们想到了很多方面。

得有一个醒目的名称。通过选举,马尔科提出的“浪潮”得到最多票,成了这个集体的名称。 要有一套**。

最后选定了白衬衫和牛仔裤。要有一套醒目的口号。这个是赖讷想好的,共三句:

团结铸造力量!纪律铸造力量!行动铸造力量!

要有属于自己的标志。一个学生创造的标志被通过了,就是一个浪花。 要有一个特别的手势。

小胖子邦贝发明了一个手势,也像是一个浪花。通过这样一个又一个的努力,浪潮班成为一个具有非凡凝聚力的集体,并在学生们心中掀起巨浪,他们身上原来那种懒惰的、一盘散沙的、随心所欲的、令人厌倦的个人主义消失了,很快被积极进取的团队精神所取代。小标题:

最能体会到浪潮好处的是“软脚虾”蒂姆,他性情软弱,没有朋友,总被人欺负,常用送**等讨好的方式与别人亲近。但浪潮改变了这种局面,当两个小混混向他索要**时,浪潮班的两个男生过来救了他,还留了电话给他。比起这种现实的好处来,更重要的好处是,他找到了归属感。

在他家中,父亲冷酷而母亲冷漠,他对这个家也没有归属感。至于以前的班级,他也一样没有归属感。但现在,他是浪潮这个卓越集体的一员!

找到对浪潮的归属感后,蒂姆爱上了白衬衫和牛仔裤,而将以前的耐克、阿迪达斯等名牌服装付之一炬。马尔科也找到了归属感。他是好学生,有漂亮女友卡罗,是水球队成员,在同学中也有威望。

但他没有家,是寄养在卡罗家。虽然卡罗的父母很关爱他,将他视为家庭一分子而接纳他,但他仍缺乏归属感。现在,他有了浪潮。

浪潮对他意义非凡,毕竟浪潮这个名字都是他马

小标题:

2008年,德国年轻的导演丹尼斯甘赛尔将这场实验搬上了银幕,推出了电影《浪潮》。除了将地点从美国换成德国外,基本保持了事件的真实性,当然也添加了一些夸张的戏剧色彩。垫。

丽莎是卡罗尔的好朋友。她一直羡慕卡罗尔的美貌和她优秀的男朋友,而且她从来没有恋爱过。但她是好人,她不能直接表达对卡罗的羡慕,也不能表达对卡罗的怨气——好人们都有的那种怨气——“我这么在乎你,你什么时候在乎过我。” 但是,借助“为了浪潮”的名义,她可以攻击卡罗了。

丽莎对卡罗的攻击激起了马科更深的怨恨。他对利莎说,为什么我要和她一起去西班牙?也许她会找个新男友甩了我。最初,这只是一个小冲突。马科想亲热一下,但卡罗尔不感兴趣。但小冲突仍在继续,导致了一系列新的冲突。

既然那时你没有尊重我的意志,那么那时你的意志我也一样不会尊重。西班牙,为什么要去西班牙呢?你不听我的,我为什么要听你?!

想想这场冲突的延续,或者说意志斗争的延续,在你的生活中是如何常见的,以及它如何逐渐熄灭你亲密关系的火焰。 小标题:因为种种原因,对很多人而言,为一个细腻的感情事件负细腻的责任,体会到其中模糊、温暖而柔弱的情感体验,这真的很不容易。

相比之下,我们宁愿找一些粗糙的、但看起来很有说服力的理由——其实是借口,好让别人服从自己,好让自己相信,自己那些意志是正确的。因为彩排,卡罗和利莎发生了冲突。利萨不谈排练的事,而说“你发火是因为浪潮没有按照你的指挥发展”。

一切都是因为浪潮,浪潮就像是一个黑洞,把一切差异吸进去抹平,最后只归结为两点——你是“为了浪潮”还是为了你自己?这样吵架会容易得多,但当我们这样说话的时候,我们的心会变得越来越粗糙,离事情越来越远。国内导演极少能达到《浪潮》这种水准,或许最关键的原因就是,我们说粗糙话的历史,实在太久远了。

通过一次又一次共同谴责卡罗,利萨和马尔科越走越近,在一个聚会上,利萨对马尔科有了暧昧,这种暧昧,如果什么前提都没有,就意味着背叛,而一旦加上“为了浪潮”的前提,就显得义正词严多了,至于其中那些难以言说的模糊的感受,就可以不必理会了。所以一直都是好人的利莎也可以吻马可。但细腻的情感终究还是最强大的力量之一。

当马科发现他即将失去卡罗时,他醒了过来,去找文格尔先生,要求他停止波浪运动。文格尔先生也有失去妻子的危险,所以马科的愿望终于实现了,持续了一个星期的潮汐运动终于结束了,但以蒂姆自杀为代价,蒂姆把潮汐视为一切。蒂姆什么都没有,所以放不下浪潮。

假若文格尔先生没有太太,而马尔科也没有卡罗,那么他们会不会和蒂姆一样放不下浪潮呢?历史的回答是“yes”,将纳粹推行到底的希特勒,以及类似希特勒这样的人,他们的感情世界,的确是空白的。尽管希特勒有爱娃,但据说他从来没和爱娃**,爱娃对他而言只是一个木偶而已。

文格尔先生问马尔科:你打了卡罗?为什么?

马尔科回答说:我不知道。在这段时间里,我改变了一个人。我爱卡罗,但我还是打了她。

在我看来,马尔科之所以变了一个人,是因为他太多使用“为了浪潮”的借口,而远离了自己。事实上,任何人随意使用这些伟大的名字,都意味着他将远离自己。宣布结束浪潮运动前,文格尔先生还装成元首的样子,发表了一番激动人心的演讲,使用了很多伟大的名义,譬如德国不能做全球化的输家、我们打击恐怖主义、恐怖活动的源头是不公正、富人可耻等,这都是一些常见的伟大名义,也即借口。

在生活中,更常使用的伟大名义也有很多。 例如“为了孩子”,大人吵架时,不去理会彼此的细腻感受,而宣称“为了孩子”;例如金钱,两口子吵架可能会说,一切都是因为金钱; 例如才华,一个人会认为,我这么有才华,别人不接纳我,那一定是对方的问题; …… 如果想彻底远离政治上和生活上的纳粹主义,我们必须远离“为了××”这种粗糙的话语,而要回到每一起事件发生时的细腻感受。这样做时,我们就与自己内心取得了联系,这是我们立在这个世界上的根本。

影片一开始,着力描绘了乏味的现实生活,每个地方都充斥着随心所欲的个人主义,做什么事情都既艰难又虚无,令人厌倦。

譬如,在进行话剧排练时,男主角“与时俱进地改进了歌词”,给本来挺正儿八经的故事添加了《新龙门客栈》的台词,女主角卡罗愤怒地说,她讨厌这些调调,大家不欢而散。

譬如,在一场水球练习赛中,马尔科想展现个人英雄主义,而不愿意把球传给锡南,结果失去了进攻良机。垫。丽莎是卡罗尔的好朋友。她一直羡慕卡罗尔的美貌和她优秀的男朋友,而且她从来没有恋爱过。

但她是好人,她不能直接表达对卡罗的羡慕,也不能表达对卡罗的怨气——好人们都有的那种怨气——“我这么在乎你,你什么时候在乎过我。” 但是,借助“为了浪潮”的名义,她可以攻击卡罗了。丽莎对卡罗的攻击激起了马科更深的怨恨。

他对利莎说,为什么我要和她一起去西班牙?也许她会找个新男友甩了我。最初,这只是一个小冲突。马科想亲热一下,但卡罗尔不感兴趣。但小冲突仍在继续,导致了一系列新的冲突。既然那时你没有尊重我的意志,那么那时你的意志我也一样不会尊重。

西班牙,为什么要去西班牙呢?你不听我的,我为什么要听你?!想想这场冲突的延续,或者说意志斗争的延续,在你的生活中是如何常见的,以及它如何逐渐熄灭你亲密关系的火焰。

小标题:因为种种原因,对很多人而言,为一个细腻的感情事件负细腻的责任,体会到其中模糊、温暖而柔弱的情感体验,这真的很不容易。相比之下,我们宁愿找一些粗糙的、但看起来很有说服力的理由——其实是借口,好让别人服从自己,好让自己相信,自己那些意志是正确的。

因为彩排,卡罗和利莎发生了冲突。利萨不谈排练的事,而说“你发火是因为浪潮没有按照你的指挥发展”。一切都是因为浪潮,浪潮就像是一个黑洞,把一切差异吸进去抹平,最后只归结为两点——你是“为了浪潮”还是为了你自己?

这样吵架会容易得多,但当我们这样说话的时候,我们的心会变得越来越粗糙,离事情越来越远。国内导演极少能达到《浪潮》这种水准,或许最关键的原因就是,我们说粗糙话的历史,实在太久远了。通过一次又一次共同谴责卡罗,利萨和马尔科越走越近,在一个聚会上,利萨对马尔科有了暧昧,这种暧昧,如果什么前提都没有,就意味着背叛,而一旦加上“为了浪潮”的前提,就显得义正词严多了,至于其中那些难以言说的模糊的感受,就可以不必理会了。

所以一直都是好人的利莎也可以吻马可。但细腻的情感终究还是最强大的力量之一。当马科发现他即将失去卡罗时,他醒了过来,去找文格尔先生,要求他停止波浪运动。

文格尔先生也有失去妻子的危险,所以马科的愿望终于实现了,持续了一个星期的潮汐运动终于结束了,但以蒂姆自杀为代价,蒂姆把潮汐视为一切。蒂姆什么都没有,所以放不下浪潮。假若文格尔先生没有太太,而马尔科也没有卡罗,那么他们会不会和蒂姆一样放不下浪潮呢?

历史的回答是“yes”,将纳粹推行到底的希特勒,以及类似希特勒这样的人,他们的感情世界,的确是空白的。尽管希特勒有爱娃,但据说他从来没和爱娃**,爱娃对他而言只是一个木偶而已。文格尔先生问马尔科:

你打了卡罗?为什么? 马尔科回答:

我也不知道,这一段时间,我变了一个人。我爱卡罗,但我还是打了她。在我看来,马尔科之所以变了一个人,是因为他太多使用“为了浪潮”的借口,而远离了自己。

事实上,任何人随意使用这些伟大的名字,都意味着他将远离自己。宣布结束浪潮运动前,文格尔先生还装成元首的样子,发表了一番激动人心的演讲,使用了很多伟大的名义,譬如德国不能做全球化的输家、我们打击恐怖主义、恐怖活动的源头是不公正、富人可耻等,这都是一些常见的伟大名义,也即借口。在生活中,更常使用的伟大名义也有很多。

例如“为了孩子”,大人吵架时,不去理会彼此的细腻感受,而宣称“为了孩子”;例如金钱,两口子吵架可能会说,一切都是因为金钱; 例如才华,一个人会认为,我这么有才华,别人不接纳我,那一定是对方的问题; …… 如果想彻底远离政治上和生活上的纳粹主义,我们必须远离“为了××”这种粗糙的话语,而要回到每一起事件发生时的细腻感受。这样做时,我们就与自己内心取得了联系,这是我们立在这个世界上的根本。

譬如,在一个酒吧里,一个少年诉说:“当今的人想叛逆,却找不到叛逆的方向……人人脑子里想的都是自己,我们这一代人缺少的,是一个可以将我们团结在一起的目标。”另一个少年则说,你知道google上搜索量最多的是谁?

帕丽斯希尔顿!

浪潮的观后感【篇6】

纳粹主义的核心内容是排斥,而浪潮这个只有几天生命力的组织,也充分表明了它的排斥。当文格尔鼓励他的学生们努力学习,以便楼下的无政府主义者能吃到天花板上的灰烬时,排斥就开始了。

关于排外的经典一幕是,卡罗的弟弟和伙伴守住学校门口,有谁打不出浪潮的手势,他们就不让谁进学校。看到这一幕时,卡罗觉得,浪潮失控了。

文格尔先生创造了波浪,但它们并不总是在他的控制之下。当他用口号“行动铸造力量”鼓动学生们为浪潮这个班集体做些什么时,他们将浪潮的影响力扩展到整个城市。一个晚上,他们将浪潮的标志涂在城市的每一角落,而“软脚虾”蒂姆更是做了非同寻常的事——他在一栋高楼上涂上了一个大大的浪潮标志。

通过这一标志性的方式,浪潮“占据”了整个城市。垫。丽莎是卡罗尔的好朋友。她一直羡慕卡罗尔的美貌和她优秀的男朋友,而且她从来没有恋爱过。

但她是好人,她不能直接表达对卡罗的羡慕,也不能表达对卡罗的怨气——好人们都有的那种怨气——“我这么在乎你,你什么时候在乎过我。” 但是,借助“为了浪潮”的名义,她可以攻击卡罗了。丽莎对卡罗的攻击激起了马科更深的怨恨。

他对利莎说,为什么我要和她一起去西班牙?也许她会找个新男友甩了我。最初,这只是一个小冲突。马科想亲热一下,但卡罗尔不感兴趣。但小冲突仍在继续,导致了一系列新的冲突。既然那时你没有尊重我的意志,那么那时你的意志我也一样不会尊重。

西班牙,为什么要去西班牙呢?你不听我的,我为什么要听你?!想想这场冲突的延续,或者说意志斗争的延续,在你的生活中是如何常见的,以及它如何逐渐熄灭你亲密关系的火焰。

小标题:因为种种原因,对很多人而言,为一个细腻的感情事件负细腻的责任,体会到其中模糊、温暖而柔弱的情感体验,这真的很不容易。相比之下,我们宁愿找一些粗糙的、但看起来很有说服力的理由——其实是借口,好让别人服从自己,好让自己相信,自己那些意志是正确的。

因为彩排,卡罗和利莎发生了冲突。利萨不谈排练的事,而说“你发火是因为浪潮没有按照你的指挥发展”。一切都是因为浪潮,浪潮就像是一个黑洞,把一切差异吸进去抹平,最后只归结为两点——你是“为了浪潮”还是为了你自己?

这样吵架会容易得多,但当我们这样说话的时候,我们的心会变得越来越粗糙,离事情越来越远。国内导演极少能达到《浪潮》这种水准,或许最关键的原因就是,我们说粗糙话的历史,实在太久远了。通过一次又一次共同谴责卡罗,利萨和马尔科越走越近,在一个聚会上,利萨对马尔科有了暧昧,这种暧昧,如果什么前提都没有,就意味着背叛,而一旦加上“为了浪潮”的前提,就显得义正词严多了,至于其中那些难以言说的模糊的感受,就可以不必理会了。

所以一直都是好人的利莎也可以吻马可。但细腻的情感终究还是最强大的力量之一。当马科发现他即将失去卡罗时,他醒了过来,去找文格尔先生,要求他停止波浪运动。

文格尔先生也有失去妻子的危险,所以马科的愿望终于实现了,持续了一个星期的潮汐运动终于结束了,但以蒂姆自杀为代价,蒂姆把潮汐视为一切。蒂姆什么都没有,所以放不下浪潮。假若文格尔先生没有太太,而马尔科也没有卡罗,那么他们会不会和蒂姆一样放不下浪潮呢?

历史的回答是“yes”,将纳粹推行到底的希特勒,以及类似希特勒这样的人,他们的感情世界,的确是空白的。尽管希特勒有爱娃,但据说他从来没和爱娃**,爱娃对他而言只是一个木偶而已。 文格尔先生问马尔科:

你打了卡罗?为什么? 马尔科回答:

我也不知道,这一段时间,我变了一个人。我爱卡罗,但我还是打了她。在我看来,马尔科之所以变了一个人,是因为他太多使用“为了浪潮”的借口,而远离了自己。

事实上,任何人随意使用这些伟大的名字,都意味着他将远离自己。宣布结束浪潮运动前,文格尔先生还装成元首的样子,发表了一番激动人心的演讲,使用了很多伟大的名义,譬如德国不能做全球化的输家、我们打击恐怖主义、恐怖活动的源头是不公正、富人可耻等,这都是一些常见的伟大名义,也即借口。 在生活中,更常使用的伟大名义也有很多。

例如“为了孩子”,大人吵架时,不去理会彼此的细腻感受,而宣称“为了孩子”; 例如金钱,两口子吵架可能会说,一切都是因为金钱;例如才华,一个人会认为,我这么有才华,别人不接纳我,那一定是对方的问题; …… 如果想彻底远离政治上和生活上的纳粹主义,我们必须远离“为了××”这种粗糙的话语,而要回到每一起事件发生时的细腻感受。这样做时,我们就与自己内心取得了联系,这是我们立在这个世界上的根本。

我们都想影响别人乃至世界,但假若不借助一个什么东西,我们自己甚至都没有制造影响的勇气。例如蒂姆,假若不是“为了浪潮”,他断没有勇气爬到那栋高楼上涂上超大号的浪潮标志。

蒂姆还喜欢枪,他随身携带着一把手枪。然而,假若没有“为了浪潮”这个说法,他喜欢枪和持有枪,就仅仅意味着他是一个危险的问题少年。但假若蒂姆是“为了浪潮”而喜欢枪和持有枪呢?

这意味着完全不同。他将不再是一个被抛弃的人,而是一个英雄。他不仅属于浪潮,而且还是浪潮的标志性人物,浪潮的拯救者。如果进一步发展下去,事情就不会反过来不可能了——潮流将属于他。

小标题:

以色列哲学家马丁·布伯认为,只要我们把他人视为实现目标的工具和对象,那么无论目标看起来多么美好,危险都会出现。

蒂姆的行为可以让我们嗅到这种危险。导演着意刻画蒂姆的夸张行为,正是为了让观众可以看到这种危险。

不过,如果导演只能用这种戏剧性的情节安排,那这部电影充其量就是一部二级片。真正让这部电影跻身一流电影行列的是导演对一些看似不起眼的生活细节的描绘。

在浪潮实验的第一天晚上,文格尔非常兴奋。他看了看家里电脑上的资料,想为第二天的课程做准备。同为老师的文格尔太太回到家,一如既往地喊“宝贝”,但“宝贝” 没像以往那样给出热情回应。她有一些纳罕,当她走进房间看到丈夫在看电脑时,她说琪琪和亚历山大是老师,他们的关系越来越紧张,她希望我们不要像他们那样。

这句不起眼的话中,隐藏着危险。起初,文格尔太太有点不高兴,因为她丈夫没有像以前那样给予热情的回应。她真正关心的是这件事,但她没有说,而是说她担心别人的事。

文格尔先生仍在处理她自己的事情。她走过去,看到文格尔先生正在学习青少年心理学和**,她已经知道她丈夫在做什么了。这时,她**丈夫说,别研究那些**了,我也有**可以给你研究。接着,她将电脑里的**服调了出来。

她成功地调情,这使文格尔先生放下了工作。

这是两人意志的一个小小的较量。文格尔先生此时的意愿是想把第二天的课程做得更好,他需要做好准备。文格尔太太此时的意志是,她希望先生能像以前那样用热情的方式回应她。

当然,她成功了。但当文格尔先生抱着太太走向卧室时,他心中想的到底是**还是他激动人心的课程?

马尔科和卡罗有类似的故事发生,只是,那个想挑动性欲的人失败了。

卡罗的民主而开放父母当着卡罗和马尔科的面调情,热情地抚摸彼此,男人对女人说:“我们也来一个活动周。” 一个人自己的事要是值得管,他通常都会去管自己的事。

如果自己的事不值得管,他就会丢下自己那些没意义的事,转而去管别人家的事。 ——美国哲学家埃里克霍弗为什么普通德国人,如农民、银行雇员、教师和医生都宣称,他们并不知道**犹太人的惨剧? 1967年4月,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库柏莱中学的一节历史课上,一个学生问了历史老师罗恩琼斯这样一个问题。

为了回答这个问题,琼斯大胆地做了一个实验——在他的班上打造一个微型纳粹社会。这个微型社会从星期一开始到星期五结束,效果惊人。先是有各种各样问题的学生们变得更像是好学生,接着这个运动浪潮席卷整个学校,从最初的30多名学生迅速发展到200多人,很多学生逃掉本来的课,而来上琼斯的课。

并且,这个仅诞生了几天的组织有非凡的凝聚力。一个叫尼尔的学生给最好的朋友讲了“第三浪”的笑话,第二天,琼斯老师就当着全班人的面复述了这个笑话。显然,最好的朋友出卖了他。

持续多年的友谊在这个新生的运动前是如此不堪一击,而这种出卖朋友的事已比比皆是,这令琼斯感到害怕。星期五,琼斯在学校大礼堂召开大会,给200多名“第三浪”的成员和支持者播放了纳粹德国的一个录像带,让大家明白,他们其实正在做同样的事。琼斯老师以这种方式回答了那个学生的问题,他说:

“和德国人一样,你们也很难承认,竟然做得如此过分,你们不会愿意承认被人操纵,你们不会愿意承认,参与了这场闹剧。” 琼斯老师发起的这个社会实验也震惊了美国乃至世界,这个实验显示,纳粹并非只是希特勒的事,也并非只是德国的事,实际上,它和我们大多数人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我们都有可能成为纳粹,而且心甘情愿。小标题:

2008年,德国年轻的导演丹尼斯甘赛尔将这场实验搬上了银幕,推出了电影《浪潮》。除了将地点从美国换成德国外,基本保持了事件的真实性,当然也添加了一些夸张的戏剧色彩。影片一开始,着力描绘了乏味的现实生活,每个地方都充斥着随心所欲的个人主义,做什么事情都既艰难又虚无,令人厌倦。

譬如,在进行话剧排练时,男主角“与时俱进地改进了歌词”,给本来挺正儿八经的故事添加了《新龙门客栈》的台词,女主角卡罗愤怒地说,她讨厌这些调调,大家不欢而散。譬如,在一场水球练习赛中,马尔科想展现个人英雄主义,而不愿意把球传给锡南,结果失去了进攻良机。譬如,在一个酒吧里,一个少年诉说:

“当今的人想叛逆,却找不到叛逆的方向……人人脑子里想的都是自己,我们这一代人缺少的,是一个可以将我们团结在一起的目标。”另一个少年则说,你知道google上搜索量最多的是谁?帕丽斯希尔顿!

生命有什么意义,如果只是这样过下去?正是在这种背景下,当地的高中开始一个“活动周”,而赖讷文格尔老师得到了一个新的教学任务——向学生们教授关于**政治的课。这是一个偶发事件,本来赖讷准备教授的是无政府主义,但维兰德老师捷足先登,赖讷被迫去教他并不想教的课。

来上课的学生们也好不到那里去,他们来上**政治的课,并不是因为想上这个课,而是因为这个课好拿学分。为了让学生们活跃一些,赖讷不得不屡次对学生们说“拜托,这是你们的选择”,以求学生们能积极回答一些问题,讲一下他们对**政治的看法。赖讷的逼问令一些学生表达了反感,他们不想谈**政治,更不想谈自己祖先所创造的第三帝国。

一个学生说:“这种事反正不会再发生了。”另一个学生则说:

“又不是我们做的,为什么非得没完没了地背着负罪感” 他们是在说,什么**政治,什么纳粹帝国,这都是过去,不会再在德国发生了,所以跟我们没关系,最多只是一个知识上的探讨罢了。听到学生们这么说,赖讷更较真了,他问到:“你们认为****在德国不可能重演,对不对?

” 看到学生们纷纷点头,赖讷的神情变得更为郑重,他做了一个决定,随即宣布课间休息。小标题:重新开始上课后,学生们发现,他们的座位被调整了,以前随心所欲的、混乱的教室变得整整齐齐。

在一个清楚的秩序下,赖讷老师开始了他的实验——让学生们实际体验纳粹主义。他先问学生们,****的特征是什么,然后在班级中实现这一特征。有意思的是,实现任何一个特征时,他使用的都是选举的方式。

选举是民主标志,而希特勒正是通过选举上台的。**政治的最明显特征是一个大权在握的领袖,谁该是这个班的领袖?大家选择了赖讷老师。

既然是领袖了,就不能再直呼其名,所以赖讷要求学生们以后称呼他“文格尔先生”。纪律也是**政治的特征之一,赖讷也要求学生们遵守纪律,譬如端正坐姿、提问时起立…… 团结也是一个重要特征,文格尔先生说,必须打造班集体的凝聚力,他正是出于这个考虑重新安排了座位,打破他们固有的小团体,差生和优秀生坐在一起相互帮助,甚至考试时也不例外,班集体的荣誉胜于一切。铸造团结的一个好办法是树立一个敌人,文格尔先生让学生们起立,一齐踏步走。

为了调动学生们的情绪,文格尔说,维兰德的无政府课就在我们楼下,“让我们的敌人吃天花板的灰去吧!”学生们大笑,踏得更整齐更用力。看起来,这是一个很好笑的细节,但这个细节中的逻辑——用敌对的方法将一个群体与另一个群体区别开来——其实就是纳粹的逻辑,进一步发展下去,扩展到整个种族的层面,这就是种族主义。

赖讷让学生们积极思考,一个集体如何区别于另一个集体。学生们想到了很多方面。得有一个醒目的名称。

通过选举,马尔科提出的“浪潮”得到最多票,成了这个集体的名称。 要有一套**。最后选定了白衬衫和牛仔裤。

要有一套醒目的口号。这个是赖讷想好的,共三句:团结铸造力量!

纪律铸造力量!行动铸造力量!要有属于自己的标志。

一个学生创造的标志被通过了,就是一个浪花。 要有一个特别的手势。小胖子邦贝发明了一个手势,也像是一个浪花。

通过这样一个又一个的努力,浪潮班成为一个具有非凡凝聚力的集体,并在学生们心中掀起巨浪,他们身上原来那种懒惰的、一盘散沙的、随心所欲的、令人厌倦的个人主义消失了,很快被积极进取的团队精神所取代。小标题:最能体会到浪潮好处的是“软脚虾”蒂姆,他性情软弱,没有朋友,总被人欺负,常用送**等讨好的方式与别人亲近。

但浪潮改变了这种局面,当两个小混混向他索要**时,浪潮班的两个男生过来救了他,还留了电话给他。比起这种现实的好处来,更重要的好处是,他找到了归属感。在他家中,父亲冷酷而母亲冷漠,他对这个家也没有归属感。

至于以前的班级,他也一样没有归属感。但现在,他是浪潮这个卓越集体的一员!找到对浪潮的归属感后,蒂姆爱上了白衬衫和牛仔裤,而将以前的耐克、阿迪达斯等名牌服装付之一炬。

马尔科也找到了归属感。他是好学生,有漂亮女友卡罗,是水球队成员,在同学中也有威望。但他没有家,是寄养在卡罗家。

虽然卡罗的父母很关爱他,将他视为家庭一分子而接纳他,但他仍缺乏归属感。现在,他有了浪潮。浪潮对他意义非凡,毕竟浪潮这个名字都是他马

同处于这样一个场景,卡罗和马尔科有了不同的感觉。没有父母的马尔科觉得,这对父母太恩爱了,他喜欢他们这样,而他的性欲也被挑起。但卡罗她知道父母并不像表现得这么恩爱,她看到父母当着自己的面做表面文章而感到反感。

等回到他们的卧室后,马尔科对卡罗说,我们也活动活动。但卡罗说,我没有兴趣,我们计划一下去西班牙巴塞罗那市的事情吧。

此时,卡罗的意志是,我们计划一下去巴塞罗那的事情,而马尔科的意志是**。卡罗没顺从马尔科的意志,马尔科也不想顺从卡罗的意志,他说,我要去训练,甩门离去了。

这种冲突,在我们每一个人的生活中都比比皆是。谁都有自己的意志,而谁都想别人顺从自己的意志,并且就算自己想顺从对方的意志,也未必能知道对方的意志是什么……所以,冲突会不断产生。怎么处理这些琐细的冲突,是决定一个亲密关系是否幸福的关键。

小标题:

那么,该怎么处理这种琐细的冲突呢?至少一个原则是,就事论事。假设在事情a上发生了冲突,就谈事情a好了。

但是,我们最常用的办法恰恰就是,假设在事情a上发生了冲突,我去谈事情b,或者,在事情b发生时,我借事情b去谈事情a。 一个人自己的事要是值得管,他通常都会去管自己的事。如果自己的事不值得管,他就会丢下自己那些没意义的事,转而去管别人家的事。

——美国哲学家埃里克霍弗为什么普通德国人,如农民、银行雇员、教师和医生都宣称,他们并不知道**犹太人的惨剧? 1967年4月,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库柏莱中学的一节历史课上,一个学生问了历史老师罗恩琼斯这样一个问题。为了回答这个问题,琼斯大胆地做了一个实验——在他的班上打造一个微型纳粹社会。

这个微型社会从星期一开始到星期五结束,效果惊人。先是有各种各样问题的学生们变得更像是好学生,接着这个运动浪潮席卷整个学校,从最初的30多名学生迅速发展到200多人,很多学生逃掉本来的课,而来上琼斯的课。并且,这个仅诞生了几天的组织有非凡的凝聚力。

一个叫尼尔的学生给最好的朋友讲了“第三浪”的笑话,第二天,琼斯老师就当着全班人的面复述了这个笑话。显然,最好的朋友出卖了他。持续多年的友谊在这个新生的运动前是如此不堪一击,而这种出卖朋友的事已比比皆是,这令琼斯感到害怕。

星期五,琼斯在学校大礼堂召开大会,给200多名“第三浪”的成员和支持者播放了纳粹德国的一个录像带,让大家明白,他们其实正在做同样的事。琼斯老师以这种方式回答了那个学生的问题,他说:“和德国人一样,你们也很难承认,竟然做得如此过分,你们不会愿意承认被人操纵,你们不会愿意承认,参与了这场闹剧。

” 琼斯老师发起的这个社会实验也震惊了美国乃至世界,这个实验显示,纳粹并非只是希特勒的事,也并非只是德国的事,实际上,它和我们大多数人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我们都有可能成为纳粹,而且心甘情愿。小标题: 2008年,德国年轻的导演丹尼斯甘赛尔将这场实验搬上了银幕,推出了电影《浪潮》。

除了将地点从美国换成德国外,基本保持了事件的真实性,当然也添加了一些夸张的戏剧色彩。影片一开始,着力描绘了乏味的现实生活,每个地方都充斥着随心所欲的个人主义,做什么事情都既艰难又虚无,令人厌倦。譬如,在进行话剧排练时,男主角“与时俱进地改进了歌词”,给本来挺正儿八经的故事添加了《新龙门客栈》的台词,女主角卡罗愤怒地说,她讨厌这些调调,大家不欢而散。

譬如,在一场水球练习赛中,马尔科想展现个人英雄主义,而不愿意把球传给锡南,结果失去了进攻良机。譬如,在一个酒吧里,一个少年诉说:“当今的人想叛逆,却找不到叛逆的方向……人人脑子里想的都是自己,我们这一代人缺少的,是一个可以将我们团结在一起的目标。

”另一个少年则说,你知道google上搜索量最多的是谁?帕丽斯希尔顿!生命有什么意义,如果只是这样过下去?

正是在这种背景下,当地的高中开始一个“活动周”,而赖讷文格尔老师得到了一个新的教学任务——向学生们教授关于**政治的课。这是一个偶发事件,本来赖讷准备教授的是无政府主义,但维兰德老师捷足先登,赖讷被迫去教他并不想教的课。来上课的学生们也好不到那里去,他们来上**政治的课,并不是因为想上这个课,而是因为这个课好拿学分。

为了让学生们活跃一些,赖讷不得不屡次对学生们说“拜托,这是你们的选择”,以求学生们能积极回答一些问题,讲一下他们对**政治的看法。赖讷的逼问令一些学生表达了反感,他们不想谈**政治,更不想谈自己祖先所创造的第三帝国。一个学生说:

“这种事反正不会再发生了。”另一个学生则说:“又不是我们做的,为什么非得没完没了地背着负罪感” 他们是在说,什么**政治,什么纳粹帝国,这都是过去,不会再在德国发生了,所以跟我们没关系,最多只是一个知识上的探讨罢了。

听到学生们这么说,赖讷更较真了,他问到:“你们认为****在德国不可能重演,对不对?” 看到学生们纷纷点头,赖讷的神情变得更为郑重,他做了一个决定,随即宣布课间休息。

小标题:重新开始上课后,学生们发现,他们的座位被调整了,以前随心所欲的、混乱的教室变得整整齐齐。在一个清楚的秩序下,赖讷老师开始了他的实验——让学生们实际体验纳粹主义。

他先问学生们,****的特征是什么,然后在班级中实现这一特征。有意思的是,实现任何一个特征时,他使用的都是选举的方式。选举是民主标志,而希特勒正是通过选举上台的。

**政治的最明显特征是一个大权在握的领袖,谁该是这个班的领袖?大家选择了赖讷老师。既然是领袖了,就不能再直呼其名,所以赖讷要求学生们以后称呼他“文格尔先生”。

纪律也是**政治的特征之一,赖讷也要求学生们遵守纪律,譬如端正坐姿、提问时起立…… 团结也是一个重要特征,文格尔先生说,必须打造班集体的凝聚力,他正是出于这个考虑重新安排了座位,打破他们固有的小团体,差生和优秀生坐在一起相互帮助,甚至考试时也不例外,班集体的荣誉胜于一切。铸造团结的一个好办法是树立一个敌人,文格尔先生让学生们起立,一齐踏步走。为了调动学生们的情绪,文格尔说,维兰德的无政府课就在我们楼下,“让我们的敌人吃天花板的灰去吧!

”学生们大笑,踏得更整齐更用力。看起来,这是一个很好笑的细节,但这个细节中的逻辑——用敌对的方法将一个群体与另一个群体区别开来——其实就是纳粹的逻辑,进一步发展下去,扩展到整个种族的层面,这就是种族主义。赖讷让学生们积极思考,一个集体如何区别于另一个集体。

学生们想到了很多方面。得有一个醒目的名称。通过选举,马尔科提出的“浪潮”得到最多票,成了这个集体的名称。

要有一套**。最后选定了白衬衫和牛仔裤。要有一套醒目的口号。

这个是赖讷想好的,共三句:团结铸造力量!纪律铸造力量!

行动铸造力量!要有属于自己的标志。一个学生创造的标志被通过了,就是一个浪花。

要有一个特别的手势。小胖子邦贝发明了一个手势,也像是一个浪花。通过这样一个又一个的努力,浪潮班成为一个具有非凡凝聚力的集体,并在学生们心中掀起巨浪,他们身上原来那种懒惰的、一盘散沙的、随心所欲的、令人厌倦的个人主义消失了,很快被积极进取的团队精神所取代。

小标题:最能体会到浪潮好处的是“软脚虾”蒂姆,他性情软弱,没有朋友,总被人欺负,常用送**等讨好的方式与别人亲近。但浪潮改变了这种局面,当两个小混混向他索要**时,浪潮班的两个男生过来救了他,还留了电话给他。

比起这种现实的好处来,更重要的好处是,他找到了归属感。在他家中,父亲冷酷而母亲冷漠,他对这个家也没有归属感。至于以前的班级,他也一样没有归属感。

但现在,他是浪潮这个卓越集体的一员!找到对浪潮的归属感后,蒂姆爱上了白衬衫和牛仔裤,而将以前的耐克、阿迪达斯等名牌服装付之一炬。马尔科也找到了归属感。

他是好学生,有漂亮女友卡罗,是水球队成员,在同学中也有威望。但他没有家,是寄养在卡罗家。虽然卡罗的父母很关爱他,将他视为家庭一分子而接纳他,但他仍缺乏归属感。

现在,他有了浪潮。浪潮对他意义非凡,毕竟浪潮这个名字都是他马

文格尔太太是这样做的,马尔科也是这样做的。文格尔太太借性感让丈夫顺从了自己的意志,实现了她的渴望——我叫你“宝贝”时你要亲密回应。马尔科没有这么聪明,他使用的b是极具杀伤力的。

作为实验班的“元首”,文格尔先生规定的**是白衬衫和牛仔裤。卡罗不想穿白衬衫,第二天穿着红t恤去了学校。去学校的路上,马尔科说,你之所以不穿白衬衫,是因为你正是文格尔先生所说的那种人物——自私。

也许,他最想说的是,我想和你**时,你拒绝了我,你真自私。但是,他当时不能理直气壮地这样说,因为他的要求缺乏正确、伟大的含义,假若那时直接说卡罗自私,那势必意味着他一样自私,为什么非得要卡罗顺从他的意志,而他就不能顺从卡罗的意志呢?所以,当时他只能找一个不那么伟大的借口b——我要去训练 ——而表达了他在事情a上的不满。

但现在,有了浪潮,那就不一样了。浪潮不只是我和你的,浪潮是我们几十个人的,你可以不考虑我的感受,不为我的意志做牺牲,你总可以为这个集体牺牲吧?你做不到,所以你看,卡罗,你是多么自私啊!

通过“为了浪潮”这个要正确、伟大很多的名义,马尔科终于可以理直气壮地指责卡罗,而且这种指责看起来是那么正确。

我这样分析,或许看起来未免是太琐碎了,太小肚鸡肠了,但可以看到,这正是导演的功力所在,他几乎没有浪费任何一个细节,每一个细节都是与其他细节串连在一起的,每一个后面的细节都有前面的细节做铺垫。垫。丽莎是卡罗尔的好朋友。她一直羡慕卡罗尔的美貌和她优秀的男朋友,而且她从来没有恋爱过。

但她是好人,她不能直接表达对卡罗的羡慕,也不能表达对卡罗的怨气——好人们都有的那种怨气——“我这么在乎你,你什么时候在乎过我。” 但是,借助“为了浪潮”的名义,她可以攻击卡罗了。丽莎对卡罗的攻击激起了马科更深的怨恨。

他对利莎说,为什么我要和她一起去西班牙?也许她会找个新男友甩了我。最初,这只是一个小冲突。马科想亲热一下,但卡罗尔不感兴趣。但小冲突仍在继续,导致了一系列新的冲突。既然那时你没有尊重我的意志,那么那时你的意志我也一样不会尊重。

西班牙,为什么要去西班牙呢?你不听我的,我为什么要听你?!想想这场冲突的延续,或者说意志斗争的延续,在你的生活中是如何常见的,以及它如何逐渐熄灭你亲密关系的火焰。

小标题:因为种种原因,对很多人而言,为一个细腻的感情事件负细腻的责任,体会到其中模糊、温暖而柔弱的情感体验,这真的很不容易。相比之下,我们宁愿找一些粗糙的、但看起来很有说服力的理由——其实是借口,好让别人服从自己,好让自己相信,自己那些意志是正确的。

因为彩排,卡罗和利莎发生了冲突。利萨不谈排练的事,而说“你发火是因为浪潮没有按照你的指挥发展”。一切都是因为浪潮,浪潮就像是一个黑洞,把一切差异吸进去抹平,最后只归结为两点——你是“为了浪潮”还是为了你自己?

这样吵架会容易得多,但当我们这样说话的时候,我们的心会变得越来越粗糙,离事情越来越远。国内导演极少能达到《浪潮》这种水准,或许最关键的原因就是,我们说粗糙话的历史,实在太久远了。通过一次又一次共同谴责卡罗,利萨和马尔科越走越近,在一个聚会上,利萨对马尔科有了暧昧,这种暧昧,如果什么前提都没有,就意味着背叛,而一旦加上“为了浪潮”的前提,就显得义正词严多了,至于其中那些难以言说的模糊的感受,就可以不必理会了。

所以一直都是好人的利莎也可以吻马可。但细腻的情感终究还是最强大的力量之一。当马科发现他即将失去卡罗时,他醒了过来,去找文格尔先生,要求他停止波浪运动。

文格尔先生也有失去妻子的危险,所以马科的愿望终于实现了,持续了一个星期的潮汐运动终于结束了,但以蒂姆自杀为代价,蒂姆把潮汐视为一切。蒂姆什么都没有,所以放不下浪潮。假若文格尔先生没有太太,而马尔科也没有卡罗,那么他们会不会和蒂姆一样放不下浪潮呢?

历史的回答是“yes”,将纳粹推行到底的希特勒,以及类似希特勒这样的人,他们的感情世界,的确是空白的。尽管希特勒有爱娃,但据说他从来没和爱娃**,爱娃对他而言只是一个木偶而已。 文格尔先生问马尔科:

你打了卡罗?为什么? 马尔科回答:

我也不知道,这一段时间,我变了一个人。我爱卡罗,但我还是打了她。在我看来,马尔科之所以变了一个人,是因为他太多使用“为了浪潮”的借口,而远离了自己。

事实上,任何人随意使用这些伟大的名字,都意味着他将远离自己。宣布结束浪潮运动前,文格尔先生还装成元首的样子,发表了一番激动人心的演讲,使用了很多伟大的名义,譬如德国不能做全球化的输家、我们打击恐怖主义、恐怖活动的源头是不公正、富人可耻等,这都是一些常见的伟大名义,也即借口。 在生活中,更常使用的伟大名义也有很多。

例如“为了孩子”,大人吵架时,不去理会彼此的细腻感受,而宣称“为了孩子”; 例如金钱,两口子吵架可能会说,一切都是因为金钱;例如才华,一个人会认为,我这么有才华,别人不接纳我,那一定是对方的问题; …… 如果想彻底远离政治上和生活上的纳粹主义,我们必须远离“为了××”这种粗糙的话语,而要回到每一起事件发生时的细腻感受。这样做时,我们就与自己内心取得了联系,这是我们立在这个世界上的根本。

丽莎是卡罗尔的好朋友。她一直羡慕卡罗尔的美貌和她优秀的男朋友,而且她从来没有恋爱过。但她是好人,她不能直接表达对卡罗的羡慕,也不能表达对卡罗的怨气——好人们都有的那种怨气——“我这么在乎你,你什么时候在乎过我。”

但是,借助“为了浪潮”的名义,她可以攻击卡罗了。丽莎对卡罗的攻击激起了马科更深的怨恨。他对利莎说,为什么我要和她一起去西班牙?也许她会找个新男友甩了我。

浪潮的观后感【篇7】

生命有什么意义,如果只是这样过下去?

正是在这种背景下,当地的高中开始一个“活动周”,而赖讷文格尔老师得到了一个新的教学任务——向学生们教授关于独裁政治的课。这是一个偶发事件,本来赖讷准备教授的是无政府主义,但维兰德老师捷足先登,赖讷被迫去教他并不想教的课。

来上课的学生们也好不到那里去,他们来上独裁政治的课,并不是因为想上这个课,而是因为这个课好拿学分。为了让学生们活跃一些,赖讷不得不屡次对学生们说“拜托,这是你们的选择”,以求学生们能积极回答一些问题,讲一下他们对独裁政治的看法。

赖讷的逼问令一些学生表达了反感,他们不想谈独裁政治,更不想谈自己祖先所创造的第三帝国。一个学生说:“这种事反正不会再发生了。

”另一个学生则说:“又不是我们做的,为什么非得没完没了地背着负罪感”

他们是在说,什么独裁政治,什么纳粹帝国,这都是过去,不会再在德国发生了,所以跟我们没关系,最多只是一个知识上的探讨罢了。

听到学生们这么说,赖讷更较真了,他问到:“你们认为独裁专制在德国不可能重演,对不对?”

看到学生们点头,拉娜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他做了一个决定,立即宣布休息。

小标题:

重新开始上课后,学生们发现,他们的座位被调整了,以前随心所欲的、混乱的教室变得整整齐齐。雷纳先生以一个明确的顺序开始了他的实验——让学生体验纳粹主义。

他先问学生专制的特点是什么,然后在课堂上认识到。有趣的是,当意识到任何特征时,他使用选举的方法。选举是民主标志,而希特勒正是通过选举上台的。

如果一个人的事业值得管理,他通常会管理自己的事业。如果自己的事不值得管,他就会丢下自己那些没意义的事,转而去管别人家的事。--为什么普通德国人,如农民、银行职员、教师和医生,声称他们不知道屠杀犹太人的事?

1967年4月,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库柏莱中学的一节历史课上,一个学生问了历史老师罗恩琼斯这样一个问题。为了回答这个问题,琼斯做了一个大胆的实验——在他的班级里建立一个微型纳粹社会。这个微型社会从星期一开始到星期五结束,效果惊人。

先是有各种各样问题的学生们变得更像是好学生,接着这个运动浪潮席卷整个学校,从最初的30多名学生迅速发展到200多人,很多学生逃掉本来的课,而来上琼斯的课。并且,这个仅诞生了几天的组织有非凡的凝聚力。一个叫尼尔的学生给最好的朋友讲了“第三浪”的笑话,第二天,琼斯老师就当着全班人的面复述了这个笑话。

显然,最好的朋友出卖了他。持续多年的友谊在这个新生的运动前是如此不堪一击,而这种出卖朋友的事已比比皆是,这令琼斯感到害怕。星期五,琼斯在学校大礼堂召开大会,给200多名“第三浪”的成员和支持者播放了纳粹德国的一个录像带,让大家明白,他们其实正在做同样的事。

琼斯老师以这种方式回答了那个学生的问题,他说:“和德国人一样,你们也很难承认,竟然做得如此过分,你们不会愿意承认被人操纵,你们不会愿意承认,参与了这场闹剧。” 琼斯老师发起的这个社会实验也震惊了美国乃至世界,这个实验显示,纳粹并非只是希特勒的事,也并非只是德国的事,实际上,它和我们大多数人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我们都有可能成为纳粹,而且心甘情愿。

小标题: 2008年,德国年轻的导演丹尼斯甘赛尔将这场实验搬上了银幕,推出了电影《浪潮》。除了将地点由美国改为德国等国外,事件的真实性也基本得到了维护,当然也增加了一些夸张的戏剧性色彩。

影片一开始,着力描绘了乏味的现实生活,每个地方都充斥着随心所欲的个人主义,做什么事情都既艰难又虚无,令人厌倦。譬如,在进行话剧排练时,男主角“与时俱进地改进了歌词”,给本来挺正儿八经的故事添加了《新龙门客栈》的台词,女主角卡罗愤怒地说,她讨厌这些调调,大家不欢而散。比如,在一场水球练习赛中,马科想表现自己的英雄主义,而不是把球传给锡南,失去了进攻的机会。

譬如,在一个酒吧里,一个少年诉说:“当今的人想叛逆,却找不到叛逆的方向……人人脑子里想的都是自己,我们这一代人缺少的,是一个可以将我们团结在一起的目标。”另一个少年则说,你知道google上搜索量最多的是谁?

帕丽斯希尔顿!生命有什么意义,如果只是这样过下去?正是在这种背景下,当地的高中开始一个“活动周”,而赖讷文格尔老师得到了一个新的教学任务——向学生们教授关于独裁政治的课。

这是一个偶发事件,本来赖讷准备教授的是无政府主义,但维兰德老师捷足先登,赖讷被迫去教他并不想教的课。来上课的学生们也好不到那里去,他们来上独裁政治的课,并不是因为想上这个课,而是因为这个课好拿学分。为了让学生们活跃一些,赖讷不得不屡次对学生们说“拜托,这是你们的选择”,以求学生们能积极回答一些问题,讲一下他们对独裁政治的看法。

赖讷的逼问令一些学生表达了反感,他们不想谈独裁政治,更不想谈自己祖先所创造的第三帝国。一个学生说:“这种事反正不会再发生了。

”另一个学生则说:“又不是我们做的,为什么非得没完没了地背着负罪感” 他们是在说,什么独裁政治,什么纳粹帝国,这都是过去,不会再在德国发生了,所以跟我们没关系,最多只是一个知识上的探讨罢了。听到学生们这么说,赖讷更较真了,他问到:

“你们认为独裁专制在德国不可能重演,对不对?” 看到学生们点头,拉娜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他做了一个决定,立即宣布休息。小标题:

重新开始上课后,学生们发现,他们的座位被调整了,以前随心所欲的、混乱的教室变得整整齐齐。雷纳先生以一个明确的顺序开始了他的实验——让学生体验纳粹主义。他先问学生专制的特点是什么,然后在课堂上认识到。

有趣的是,当意识到任何特征时,他使用选举的方法。选举是民主标志,而希特勒正是通过选举上台的。独裁政治的最明显特征是一个大权在握的领袖,谁该是这个班的领袖?

大家选择了赖讷老师。既然是领袖了,就不能再直呼其名,所以赖讷要求学生们以后称呼他“文格尔先生”。纪律也是独裁政治的特征之一,赖讷也要求学生们遵守纪律,譬如端正坐姿、提问时起立…… 团结也是一个重要特征,文格尔先生说,必须打造班集体的凝聚力,他正是出于这个考虑重新安排了座位,打破他们固有的小团体,差生和优秀生坐在一起相互帮助,甚至考试时也不例外,班集体的荣誉胜于一切。

团结的好办法是树敌。文格尔先生让学生们站起来一齐走。为了调动学生们的情绪,文格尔说,维兰德的无政府课就在我们楼下,“让我们的敌人吃天花板的灰去吧!”学生们大笑,踏得更整齐更用力。

这似乎是一个有趣的细节,但这个细节中的逻辑——以敌对的方式将一个群体与另一个群体区分开来——实际上是纳粹的逻辑,它继续延伸到整个种族,这就是种族主义。莱恩要求学生积极思考一个群体于另一个群体的不同之处。学生们想到了很多方面。

得有一个醒目的名称。通过选举,马尔科提出的“浪潮”得到最多票,成了这个集体的名称。 要有一套制服。

最后选定了白衬衫和牛仔裤。要有一套醒目的口号。这个是赖讷想好的,共三句:

团结铸造力量!纪律铸造力量!行动铸造力量!

要有属于自己的标志。一个学生创造的标志被通过了,就是一个浪花。 要有一个特别的手势。

小胖子邦贝发明了一个手势,也像是一个浪花。通过这样一个又一个的努力,浪潮班已经成为一个具有非凡凝聚力的集体,并在学生心中掀起了一股巨大的浪潮。他们原本懒惰、散漫、专横、无聊的个人主义消失了,很快被咄咄逼人的团队精神所取代。小标题:

最能体会到浪潮好处的是“软脚虾”蒂姆,他性情软弱,没有朋友,总被人欺负,常用送大麻等讨好的方式与别人亲近。但潮流改变了局面。当两个歹徒向他要大麻时,潮水班的两个男孩来救他,给他留了个电话。比起这种现实的好处来,更重要的好处是,他找到了归属感。

在他家中,父亲冷酷而母亲冷漠,他对这个家也没有归属感。至于以前的班级,他也一样没有归属感。但现在,他是浪潮这个卓越集体的一员!

找到对浪潮的归属感后,蒂姆爱上了白衬衫和牛仔裤,而将以前的耐克、阿迪达斯等名牌服装付之一炬。马尔科也找到了归属感。他是好学生,有漂亮女友卡罗,是水球队成员,在同学中也有威望。

但他没有家,是寄养在卡罗家。虽然卡罗的父母很关爱他,将他视为家庭一分子而接纳他,但他仍缺乏归属感。现在,他有了浪潮。

浪潮对他意义非凡,毕竟浪潮这个名字都是他马

独裁政治的最明显特征是一个大权在握的领袖,谁该是这个班的领袖?大家选择了赖讷老师。既然是领袖了,就不能再直呼其名,所以赖讷要求学生们以后称呼他“文格尔先生”。

纪律也是独裁政治的特征之一,赖讷也要求学生们遵守纪律,譬如端正坐姿、提问时起立……

团结也是一个重要特征,文格尔先生说,必须打造班集体的凝聚力,他正是出于这个考虑重新安排了座位,打破他们固有的小团体,差生和优秀生坐在一起相互帮助,甚至考试时也不例外,班集体的荣誉胜于一切。

团结的好办法是树敌。文格尔先生让学生们站起来一齐走。为了调动学生们的情绪,文格尔说,维兰德的无政府课就在我们楼下,“让我们的敌人吃天花板的灰去吧!”学生们大笑,踏得更整齐更用力。

这似乎是一个有趣的细节,但这个细节中的逻辑——以敌对的方式将一个群体与另一个群体区分开来——实际上是纳粹的逻辑,它继续延伸到整个种族,这就是种族主义。

莱恩要求学生积极思考一个群体于另一个群体的不同之处。学生们想到了很多方面。

得有一个醒目的名称。通过选举,马尔科提出的“浪潮”得到最多票,成了这个集体的名称。

要有一套制服。最后选定了白衬衫和牛仔裤。

要有一套醒目的口号。这个是赖讷想好的,共三句:团结铸造力量!纪律铸造力量!行动铸造力量!

要有属于自己的标志。一个学生创造的标志被通过了,就是一个浪花。

要有一个特别的手势。小胖子邦贝发明了一个手势,也像是一个浪花。

通过这样一个又一个的努力,浪潮班已经成为一个具有非凡凝聚力的集体,并在学生心中掀起了一股巨大的浪潮。他们原本懒惰、散漫、专横、无聊的个人主义消失了,很快被咄咄逼人的团队精神所取代。

垫。利萨是卡罗的好友,一直以来,她羡慕卡罗的美貌,羡慕卡罗有一个优秀的男友,而她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但她是好人,她不能直接表达对卡罗的羡慕,也不能表达对卡罗的怨气——好人们都有的那种怨气——“我这么在乎你,你什么时候在乎过我。

” 但是,借助“为了浪潮”的名义,她可以攻击卡罗了。利萨对卡罗的攻击引发了马尔科更深的怨气。他对利萨说,为什么我非得和她去西班牙,说不定去了她会再找一个新男友而把我甩了。

本来只是一个小小的冲突,马尔科想亲热而卡罗当时没兴致,但这个小冲突延伸下去,导致了一系列新的冲突。既然那时你没有尊重我的意志,那么那时你的意志我也一样不会尊重。西班牙,为什么要去西班牙呢?

你不听我的,我为什么要听你?!想一想,这种冲突的延伸,或者说,意志较量的延伸,在你的生活中是何等常见,而它又是怎样逐渐浇灭了你亲密关系中的火焰。 小标题:

因为种种原因,对很多人而言,为一个细腻的感情事件负细腻的责任,体会到其中模糊、温暖而柔弱的情感体验,这真的很不容易。相比之下,我们宁愿找一些粗糙的、但看起来很有说服力的理由——其实是借口,好让别人服从自己,好让自己相信,自己那些意志是正确的。因为戏剧排练的事,卡罗和利萨发生了冲突。

利萨不谈排练的事,而说“你发火是因为浪潮没有按照你的指挥发展”。一切都是因为浪潮,浪潮就像是一个黑洞,把一切差异吸进去抹平,最后只归结为两点——你是“为了浪潮”还是为了你自己?这样吵架的话,会变得容易很多,但总这样说话,我们的心就会变得越来越粗糙,离事情本身就越来越远。

国内导演极少能达到《浪潮》这种水准,或许最关键的原因就是,我们说粗糙话的历史,实在太久远了。通过一次又一次共同谴责卡罗,利萨和马尔科越走越近,在一个聚会上,利萨对马尔科有了暧昧,这种暧昧,如果什么前提都没有,就意味着背叛,而一旦加上“为了浪潮”的前提,就显得义正词严多了,至于其中那些难以言说的模糊的感受,就可以不必理会了。所以,一贯做好人的利萨,也可以主动去亲吻马尔科了。

但细腻的情感终究还是最强大的力量之一。当马尔科发现自己即将失去卡罗时,他清醒了过来,去找文格尔先生,要求他终止浪潮运动。文格尔先生同样也面临着即将失去太太的危险,所以马尔科的愿望最终实现了,持续了一星期的浪潮运动终于结束,但代价是,已将浪潮视为一切的蒂姆自杀了。

蒂姆什么都没有,所以放不下浪潮。假若文格尔先生没有太太,而马尔科也没有卡罗,那么他们会不会和蒂姆一样放不下浪潮呢?历史的回答是“yes”,将纳粹推行到底的希特勒,以及类似希特勒这样的人,他们的感情世界,的确是空白的。

尽管希特勒有爱娃,但据说他从来没和爱娃做爱,爱娃对他而言只是一个木偶而已。 文格尔先生问马尔科:你打了卡罗?

为什么? 马尔科回答:我也不知道,这一段时间,我变了一个人。

我爱卡罗,但我还是打了她。在我看来,马尔科之所以变了一个人,是因为他太多使用“为了浪潮”的借口,而远离了自己。其实,任何一个人随意使用那些伟大的名义,都意味着会远离自己。

宣布结束浪潮运动前,文格尔先生还装成元首的样子,发表了一番激动人心的演讲,使用了很多伟大的名义,譬如德国不能做全球化的输家、我们打击恐怖主义、恐怖活动的源头是不公正、富人可耻等,这都是一些常见的伟大名义,也即借口。 在生活中,更常使用的伟大名义也有很多。例如“为了孩子”,大人吵架时,不去理会彼此的细腻感受,而宣称“为了孩子”; 例如金钱,两口子吵架可能会说,一切都是因为金钱;例如才华,一个人会认为,我这么有才华,别人不接纳我,那一定是对方的问题; …… 如果想彻底远离政治上和生活上的纳粹主义,我们必须远离“为了××”这种粗糙的话语,而要回到每一起事件发生时的细腻感受。

这样做时,我们就与自己内心取得了联系,这是我们立在这个世界上的根本。

小标题:

最能体会到浪潮好处的是“软脚虾”蒂姆,他性情软弱,没有朋友,总被人欺负,常用送大麻等讨好的方式与别人亲近。但潮流改变了局面。当两个歹徒向他要大麻时,潮水班的两个男孩来救他,给他留了个电话。如果一个人的事业值得管理,他通常会管理自己的事业。

如果自己的事不值得管,他就会丢下自己那些没意义的事,转而去管别人家的事。--为什么普通德国人,如农民、银行职员、教师和医生,声称他们不知道屠杀犹太人的事? 1967年4月,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库柏莱中学的一节历史课上,一个学生问了历史老师罗恩琼斯这样一个问题。

为了回答这个问题,琼斯做了一个大胆的实验——在他的班级里建立一个微型纳粹社会。这个微型社会从星期一开始到星期五结束,效果惊人。先是有各种各样问题的学生们变得更像是好学生,接着这个运动浪潮席卷整个学校,从最初的30多名学生迅速发展到200多人,很多学生逃掉本来的课,而来上琼斯的课。

并且,这个仅诞生了几天的组织有非凡的凝聚力。一个叫尼尔的学生给最好的朋友讲了“第三浪”的笑话,第二天,琼斯老师就当着全班人的面复述了这个笑话。显然,最好的朋友出卖了他。

持续多年的友谊在这个新生的运动前是如此不堪一击,而这种出卖朋友的事已比比皆是,这令琼斯感到害怕。星期五,琼斯在学校大礼堂召开大会,给200多名“第三浪”的成员和支持者播放了纳粹德国的一个录像带,让大家明白,他们其实正在做同样的事。琼斯老师以这种方式回答了那个学生的问题,他说:

“和德国人一样,你们也很难承认,竟然做得如此过分,你们不会愿意承认被人操纵,你们不会愿意承认,参与了这场闹剧。” 琼斯老师发起的这个社会实验也震惊了美国乃至世界,这个实验显示,纳粹并非只是希特勒的事,也并非只是德国的事,实际上,它和我们大多数人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我们都有可能成为纳粹,而且心甘情愿。小标题:

2008年,德国年轻的导演丹尼斯甘赛尔将这场实验搬上了银幕,推出了电影《浪潮》。除了将地点由美国改为德国等国外,事件的真实性也基本得到了维护,当然也增加了一些夸张的戏剧性色彩。影片一开始,着力描绘了乏味的现实生活,每个地方都充斥着随心所欲的个人主义,做什么事情都既艰难又虚无,令人厌倦。

譬如,在进行话剧排练时,男主角“与时俱进地改进了歌词”,给本来挺正儿八经的故事添加了《新龙门客栈》的台词,女主角卡罗愤怒地说,她讨厌这些调调,大家不欢而散。比如,在一场水球练习赛中,马科想表现自己的英雄主义,而不是把球传给锡南,失去了进攻的机会。譬如,在一个酒吧里,一个少年诉说:

“当今的人想叛逆,却找不到叛逆的方向……人人脑子里想的都是自己,我们这一代人缺少的,是一个可以将我们团结在一起的目标。”另一个少年则说,你知道google上搜索量最多的是谁?帕丽斯希尔顿!

生命有什么意义,如果只是这样过下去?正是在这种背景下,当地的高中开始一个“活动周”,而赖讷文格尔老师得到了一个新的教学任务——向学生们教授关于独裁政治的课。这是一个偶发事件,本来赖讷准备教授的是无政府主义,但维兰德老师捷足先登,赖讷被迫去教他并不想教的课。

来上课的学生们也好不到那里去,他们来上独裁政治的课,并不是因为想上这个课,而是因为这个课好拿学分。为了让学生们活跃一些,赖讷不得不屡次对学生们说“拜托,这是你们的选择”,以求学生们能积极回答一些问题,讲一下他们对独裁政治的看法。赖讷的逼问令一些学生表达了反感,他们不想谈独裁政治,更不想谈自己祖先所创造的第三帝国。

一个学生说:“这种事反正不会再发生了。”另一个学生则说:

“又不是我们做的,为什么非得没完没了地背着负罪感” 他们是在说,什么独裁政治,什么纳粹帝国,这都是过去,不会再在德国发生了,所以跟我们没关系,最多只是一个知识上的探讨罢了。听到学生们这么说,赖讷更较真了,他问到:“你们认为独裁专制在德国不可能重演,对不对?

” 看到学生们点头,拉娜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他做了一个决定,立即宣布休息。小标题:重新开始上课后,学生们发现,他们的座位被调整了,以前随心所欲的、混乱的教室变得整整齐齐。

雷纳先生以一个明确的顺序开始了他的实验——让学生体验纳粹主义。他先问学生专制的特点是什么,然后在课堂上认识到。有趣的是,当意识到任何特征时,他使用选举的方法。

选举是民主标志,而希特勒正是通过选举上台的。独裁政治的最明显特征是一个大权在握的领袖,谁该是这个班的领袖?大家选择了赖讷老师。

既然是领袖了,就不能再直呼其名,所以赖讷要求学生们以后称呼他“文格尔先生”。纪律也是独裁政治的特征之一,赖讷也要求学生们遵守纪律,譬如端正坐姿、提问时起立…… 团结也是一个重要特征,文格尔先生说,必须打造班集体的凝聚力,他正是出于这个考虑重新安排了座位,打破他们固有的小团体,差生和优秀生坐在一起相互帮助,甚至考试时也不例外,班集体的荣誉胜于一切。团结的好办法是树敌。文格尔先生让学生们站起来一齐走。

为了调动学生们的情绪,文格尔说,维兰德的无政府课就在我们楼下,“让我们的敌人吃天花板的灰去吧!”学生们大笑,踏得更整齐更用力。这似乎是一个有趣的细节,但这个细节中的逻辑——以敌对的方式将一个群体与另一个群体区分开来——实际上是纳粹的逻辑,它继续延伸到整个种族,这就是种族主义。

莱恩要求学生积极思考一个群体于另一个群体的不同之处。学生们想到了很多方面。得有一个醒目的名称。

通过选举,马尔科提出的“浪潮”得到最多票,成了这个集体的名称。 要有一套制服。最后选定了白衬衫和牛仔裤。

要有一套醒目的口号。这个是赖讷想好的,共三句:团结铸造力量!

纪律铸造力量!行动铸造力量!要有属于自己的标志。

一个学生创造的标志被通过了,就是一个浪花。 要有一个特别的手势。小胖子邦贝发明了一个手势,也像是一个浪花。

通过这样一个又一个的努力,浪潮班已经成为一个具有非凡凝聚力的集体,并在学生心中掀起了一股巨大的浪潮。他们原本懒惰、散漫、专横、无聊的个人主义消失了,很快被咄咄逼人的团队精神所取代。小标题:最能体会到浪潮好处的是“软脚虾”蒂姆,他性情软弱,没有朋友,总被人欺负,常用送大麻等讨好的方式与别人亲近。

但潮流改变了局面。当两个歹徒向他要大麻时,潮水班的两个男孩来救他,给他留了个电话。比起这种现实的好处来,更重要的好处是,他找到了归属感。在他家中,父亲冷酷而母亲冷漠,他对这个家也没有归属感。

至于以前的班级,他也一样没有归属感。但现在,他是浪潮这个卓越集体的一员!找到对浪潮的归属感后,蒂姆爱上了白衬衫和牛仔裤,而将以前的耐克、阿迪达斯等名牌服装付之一炬。

马尔科也找到了归属感。他是好学生,有漂亮女友卡罗,是水球队成员,在同学中也有威望。但他没有家,是寄养在卡罗家。

虽然卡罗的父母很关爱他,将他视为家庭一分子而接纳他,但他仍缺乏归属感。现在,他有了浪潮。浪潮对他意义非凡,毕竟浪潮这个名字都是他马

比起这种现实的好处来,更重要的好处是,他找到了归属感。在他家中,父亲冷酷而母亲冷漠,他对这个家也没有归属感。至于以前的班级,他也一样没有归属感。

但现在,他是浪潮这个卓越集体的一员!

找到对浪潮的归属感后,蒂姆爱上了白衬衫和牛仔裤,而将以前的耐克、阿迪达斯等名牌服装付之一炬。

马尔科也找到了归属感。他是好学生,有漂亮女友卡罗,是水球队成员,在同学中也有威望。但他没有家,是寄养在卡罗家。

虽然卡罗的父母很关爱他,将他视为家庭一分子而接纳他,但他仍缺乏归属感。垫。利萨是卡罗的好友,一直以来,她羡慕卡罗的美貌,羡慕卡罗有一个优秀的男友,而她从来没有谈过恋爱。

但她是好人,她不能直接表达对卡罗的羡慕,也不能表达对卡罗的怨气——好人们都有的那种怨气——“我这么在乎你,你什么时候在乎过我。” 但是,借助“为了浪潮”的名义,她可以攻击卡罗了。利萨对卡罗的攻击引发了马尔科更深的怨气。

他对利萨说,为什么我非得和她去西班牙,说不定去了她会再找一个新男友而把我甩了。本来只是一个小小的冲突,马尔科想亲热而卡罗当时没兴致,但这个小冲突延伸下去,导致了一系列新的冲突。既然那时你没有尊重我的意志,那么那时你的意志我也一样不会尊重。

西班牙,为什么要去西班牙呢?你不听我的,我为什么要听你?!想一想,这种冲突的延伸,或者说,意志较量的延伸,在你的生活中是何等常见,而它又是怎样逐渐浇灭了你亲密关系中的火焰。

小标题:因为种种原因,对很多人而言,为一个细腻的感情事件负细腻的责任,体会到其中模糊、温暖而柔弱的情感体验,这真的很不容易。相比之下,我们宁愿找一些粗糙的、但看起来很有说服力的理由——其实是借口,好让别人服从自己,好让自己相信,自己那些意志是正确的。

因为戏剧排练的事,卡罗和利萨发生了冲突。利萨不谈排练的事,而说“你发火是因为浪潮没有按照你的指挥发展”。一切都是因为浪潮,浪潮就像是一个黑洞,把一切差异吸进去抹平,最后只归结为两点——你是“为了浪潮”还是为了你自己?

这样吵架的话,会变得容易很多,但总这样说话,我们的心就会变得越来越粗糙,离事情本身就越来越远。国内导演极少能达到《浪潮》这种水准,或许最关键的原因就是,我们说粗糙话的历史,实在太久远了。通过一次又一次共同谴责卡罗,利萨和马尔科越走越近,在一个聚会上,利萨对马尔科有了暧昧,这种暧昧,如果什么前提都没有,就意味着背叛,而一旦加上“为了浪潮”的前提,就显得义正词严多了,至于其中那些难以言说的模糊的感受,就可以不必理会了。

所以,一贯做好人的利萨,也可以主动去亲吻马尔科了。但细腻的情感终究还是最强大的力量之一。当马尔科发现自己即将失去卡罗时,他清醒了过来,去找文格尔先生,要求他终止浪潮运动。

文格尔先生同样也面临着即将失去太太的危险,所以马尔科的愿望最终实现了,持续了一星期的浪潮运动终于结束,但代价是,已将浪潮视为一切的蒂姆自杀了。蒂姆什么都没有,所以放不下浪潮。假若文格尔先生没有太太,而马尔科也没有卡罗,那么他们会不会和蒂姆一样放不下浪潮呢?

历史的回答是“yes”,将纳粹推行到底的希特勒,以及类似希特勒这样的人,他们的感情世界,的确是空白的。尽管希特勒有爱娃,但据说他从来没和爱娃做爱,爱娃对他而言只是一个木偶而已。 文格尔先生问马尔科:

你打了卡罗?为什么? 马尔科回答:

我也不知道,这一段时间,我变了一个人。我爱卡罗,但我还是打了她。在我看来,马尔科之所以变了一个人,是因为他太多使用“为了浪潮”的借口,而远离了自己。

其实,任何一个人随意使用那些伟大的名义,都意味着会远离自己。宣布结束浪潮运动前,文格尔先生还装成元首的样子,发表了一番激动人心的演讲,使用了很多伟大的名义,譬如德国不能做全球化的输家、我们打击恐怖主义、恐怖活动的源头是不公正、富人可耻等,这都是一些常见的伟大名义,也即借口。 在生活中,更常使用的伟大名义也有很多。

例如“为了孩子”,大人吵架时,不去理会彼此的细腻感受,而宣称“为了孩子”; 例如金钱,两口子吵架可能会说,一切都是因为金钱;例如才华,一个人会认为,我这么有才华,别人不接纳我,那一定是对方的问题; …… 如果想彻底远离政治上和生活上的纳粹主义,我们必须远离“为了××”这种粗糙的话语,而要回到每一起事件发生时的细腻感受。这样做时,我们就与自己内心取得了联系,这是我们立在这个世界上的根本。

现在,他有了浪潮。浪潮对他意义非凡,毕竟浪潮这个名字都是他马尔科提出来的,他不仅仅是浪潮的一分子,他还是这个运动的重量级人物。所以,他和卡罗有这样一段对话:

马尔科:“浪潮对我意义深远。”

卡罗:“什么意义?

马尔科:“归属感……你也清楚,你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但我没有。”

土耳其裔的锡南则从浪潮中找到了价值感,他感叹说:

这几天的生活十分有趣,谁最漂亮,谁成绩最好都不重要,‘浪潮’让我们人人平等。出身、信仰、家庭环境都不重要,我们都是一场运动的一分子,‘浪潮’让我们的生活重新有了意义,给了我们一个可以为之奋斗的理想。

“生活重新有了意义”,对于很容易彷徨的青春期孩子们而言,这真是非凡的进步。并且,不仅浪潮的成员们感受到了生命意义,家长们也发现了。一个家长对女校长说,感谢赖讷老师,他的孩子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因而,当赖讷在老师中被孤立时,女校长表达了对他的支持。

归属感、意义感等等,或许是浪潮最重要的好处。心里有了这些感觉后,生命看起来就变得不大一样了。

然而,通过对一个纳粹式集体的超级认同而获得归属感和意义感等重要的生命感觉,这有巨大的副作用。垫。利萨是卡罗的好友,一直以来,她羡慕卡罗的美貌,羡慕卡罗有一个优秀的男友,而她从来没有谈过恋爱。

但她是好人,她不能直接表达对卡罗的羡慕,也不能表达对卡罗的怨气——好人们都有的那种怨气——“我这么在乎你,你什么时候在乎过我。” 但是,借助“为了浪潮”的名义,她可以攻击卡罗了。利萨对卡罗的攻击引发了马尔科更深的怨气。

他对利萨说,为什么我非得和她去西班牙,说不定去了她会再找一个新男友而把我甩了。本来只是一个小小的冲突,马尔科想亲热而卡罗当时没兴致,但这个小冲突延伸下去,导致了一系列新的冲突。既然那时你没有尊重我的意志,那么那时你的意志我也一样不会尊重。

西班牙,为什么要去西班牙呢?你不听我的,我为什么要听你?!想一想,这种冲突的延伸,或者说,意志较量的延伸,在你的生活中是何等常见,而它又是怎样逐渐浇灭了你亲密关系中的火焰。

小标题:因为种种原因,对很多人而言,为一个细腻的感情事件负细腻的责任,体会到其中模糊、温暖而柔弱的情感体验,这真的很不容易。相比之下,我们宁愿找一些粗糙的、但看起来很有说服力的理由——其实是借口,好让别人服从自己,好让自己相信,自己那些意志是正确的。

因为戏剧排练的事,卡罗和利萨发生了冲突。利萨不谈排练的事,而说“你发火是因为浪潮没有按照你的指挥发展”。一切都是因为浪潮,浪潮就像是一个黑洞,把一切差异吸进去抹平,最后只归结为两点——你是“为了浪潮”还是为了你自己?

这样吵架的话,会变得容易很多,但总这样说话,我们的心就会变得越来越粗糙,离事情本身就越来越远。国内导演极少能达到《浪潮》这种水准,或许最关键的原因就是,我们说粗糙话的历史,实在太久远了。通过一次又一次共同谴责卡罗,利萨和马尔科越走越近,在一个聚会上,利萨对马尔科有了暧昧,这种暧昧,如果什么前提都没有,就意味着背叛,而一旦加上“为了浪潮”的前提,就显得义正词严多了,至于其中那些难以言说的模糊的感受,就可以不必理会了。

所以,一贯做好人的利萨,也可以主动去亲吻马尔科了。但细腻的情感终究还是最强大的力量之一。当马尔科发现自己即将失去卡罗时,他清醒了过来,去找文格尔先生,要求他终止浪潮运动。

文格尔先生同样也面临着即将失去太太的危险,所以马尔科的愿望最终实现了,持续了一星期的浪潮运动终于结束,但代价是,已将浪潮视为一切的蒂姆自杀了。蒂姆什么都没有,所以放不下浪潮。假若文格尔先生没有太太,而马尔科也没有卡罗,那么他们会不会和蒂姆一样放不下浪潮呢?

历史的回答是“yes”,将纳粹推行到底的希特勒,以及类似希特勒这样的人,他们的感情世界,的确是空白的。尽管希特勒有爱娃,但据说他从来没和爱娃做爱,爱娃对他而言只是一个木偶而已。 文格尔先生问马尔科:

你打了卡罗?为什么? 马尔科回答:

我也不知道,这一段时间,我变了一个人。我爱卡罗,但我还是打了她。在我看来,马尔科之所以变了一个人,是因为他太多使用“为了浪潮”的借口,而远离了自己。

其实,任何一个人随意使用那些伟大的名义,都意味着会远离自己。宣布结束浪潮运动前,文格尔先生还装成元首的样子,发表了一番激动人心的演讲,使用了很多伟大的名义,譬如德国不能做全球化的输家、我们打击恐怖主义、恐怖活动的源头是不公正、富人可耻等,这都是一些常见的伟大名义,也即借口。 在生活中,更常使用的伟大名义也有很多。

例如“为了孩子”,大人吵架时,不去理会彼此的细腻感受,而宣称“为了孩子”; 例如金钱,两口子吵架可能会说,一切都是因为金钱;例如才华,一个人会认为,我这么有才华,别人不接纳我,那一定是对方的问题; …… 如果想彻底远离政治上和生活上的纳粹主义,我们必须远离“为了××”这种粗糙的话语,而要回到每一起事件发生时的细腻感受。这样做时,我们就与自己内心取得了联系,这是我们立在这个世界上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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